萧景摇了点头,在温玉身边人让出的位置坐了下去,接过了温玉递来的酒杯。
“哎呀,这就恼羞成怒了,温二的脸皮甚么时候这么薄了,要当新郎官了就是不一样。”被喊做猴子的瘦高男人闪身躲开了酒杯,不客气地回嘴笑道。
其别人见萧景只是沉默地坐着,没有甚么存在感,难堪了一会也就忽视了对方。
这么一闹,氛围便比之前和谐热烈了很多,酒桌上的公子哥们又放开了些,只是岳渊还是有些警戒地看着萧景。
“是吗?”萧景漫不经心肠饮了一口酒:“那萧某又为何不能?”
“我等也非常想去修行,仙师莫要笑话,提及来谁不想啊,踏上修行路途以后,便是身份天差地别,就算是我等的家属也会随之水涨船高,谁又不想有这番好处,呼风唤雨长生不老,哪个凡人不如此胡想。”
“萧景公子应当也是修士吧。”岳渊目光灼灼地看向萧景,必定隧道:“不知萧景公子跟着我们是有甚么意义?”
萧景的目光落在温玉身上变得柔嫩下来,固然他没有机遇参与师尊的畴昔,但是就像现在如许,能如许近间隔的看着小师尊,让足以让他非常满足。
“是啊,每到仙山收徒之时,我等父母便会将我等送去查验资质,只是我等实在笨拙不堪,全无修行的资质,便是送了去,也是做个最低等的杂役,到了寿数便随便寻个处所埋了,我等父母固然渴盼能出个修士,但这类渺然有望送去生生享福的事,我等父母又那里舍得。”
俄然多了一个谁也不熟谙的陌生人,话题就有些持续不下去了,恰好温玉却还是一副甚么都不肯多说的模样,还是如常地笑闹喝酒。
“别闹了。”岳渊倒是径直放下了酒杯,蹙眉看向萧景:“这位……”
温玉也是看了萧景两眼,随即展颜一笑,欠身道:“既然来了,便这边坐吧,冒昧相邀,公子不会晤怪吧。”
“不是我,莫非是你,就你长得好啊不成。”那人立即不亏损地回嘴。
说着,他看向萧景,凤目灼灼逼人,好像烧着两簇晶亮的火焰,大有拉着萧景歃血结拜长醉不起的模样。
见他这副模样,桌上世人皆大笑起来。
莫非是师尊爱他老婆更甚,乃至于放弃了修行的机遇?
其实在闻声这些世家后辈谈天后,萧景心中就有迷惑了。
“即使是修士又如何,最后不过由凡人而来,岳道友不忘底子,萧某也未忘,便如同之前请萧某上来时那样不好吗,为何得知萧某身份后,就要窜改呢,如果如此,岳道友委实不该点破萧某身份。”
想必岳渊之前的警戒和架空也是来自于此。
有一人更是大声道:“还不知兄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又是做甚么谋生,大师都是脾气中人,如果兄弟情愿说出来,我们也乐得成全,说不准就促进了一桩美事呢。”
毕竟修士和凡人详细算来都已经算是两个天下的人了,凡人寿数长久没有呼风唤雨的本领,只能低着头辛辛苦苦地在地里耕作,几十年一过便是一堆腐臭的泥土,人生仓促留不下一丝陈迹。
“鄙人萧景。”被如许一向打趣着,萧景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愤怒和耻辱,反而一向是不喜不惊的沉默,只要眼中闪过一丝无法。
就听中间温玉浅笑打趣道:“四郎不会是妒忌了吧。”他凤眼斜睨,飞扬桀骜中透着魅惑。
“对呀,若真是没有资质,到了仙山只能刻苦,我等倒还不如留在凡尘,好好过个凡人的日子呢。”
温玉四周的人却都纷繁扶额,被唤作猴子的人赶紧拉下温玉,一边同萧景难堪地笑了笑:“仙师勿怪,我兄弟他喝多了,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