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书虽已有了猜想,却也不由心中微微一沉。

“大人,本日国子监学正李夫惟及国子监生贺秀、王元告密,说江寒著下大逆之书,并于国子监门口勾惹民气,书中诽谤、辱及陛下。事出俄然,下官取了缉拿文书后,便将此人抓拿归案!”

太学府的大儒皆在大院中,聂郎中不敢扯谎,只是坦白了部分究竟,除了强行逼江寒签书画押外,别的皆是失实。

聂郎中神采惨白,浑身颤抖,在顾清秋这类可骇的威慑下,连“没有扯谎”四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尚书说道:“此事干系严峻,书中是否辱及当明天子,本官自当亲身查阅,再行审判!若确认只是牵强附会,生拉硬扯,自为江寒证明明净!若当真别有用心,企图惑乱民气,则另行重惩!

长公主宁月虽与江寒有婚约在身,但外界传闻,当时长公主传闻江寒诽谤本身,乃至杀到教坊司打人。

他不过只是卫国公的一个庶子,即便有几分诗才,也毕竟不过一个儒童,如何会引来这么多人?

公然为江寒而来……

秦尚书沉声道:“好个胆小妄为的聂舒!来人,将聂舒带下去剥去官服,撤除文位,永不为用!”

《红楼梦》是否轻渎皇恩,唾骂天子尚无定论,但江寒打人是真逼真切的事,就算前面无罪,光是殴打朝廷命官这一条,就能让江寒受杖刑了。

“去缧绁,将江寒放了!”秦尚书考虑半晌,同意放人。

“既然江寒并非用心殴打朝廷命官,而著书辱及圣上一事尚且未明,尚书大人还请先放人吧!”禇云栖沉声道。

但江寒殴打朝廷命官,证据确实!刑部官员代天子牧民,江寒此罪如辱天子!当棍刑一百!还请三位大儒以及长公主殿下归去!”

“本日敢在刑部打人,明天是不是就敢在紫极殿打人了!”

“长公主殿下。”秦尚书眉头微皱,随后迎了上去。

秦尚书沉声喝道:“供词安在!”

聂郎中间跳猛地加快,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惊色,说道:“下官岂敢那么做。”

楚靖之怒道:“这书乃我亲身过的审,莫非我也参与此中?清楚是别有用心之人牵强附会,生拉硬扯,这算甚么罪证!秦尚书,我问你,莫非老夫也唾骂了陛下?莫非老夫也在勾惹民气?”

秦尚书道:“顾大儒,请吧!”

宁月公主目光盈盈凝睇,而后朝禇大儒走去,说道:“三位大儒如何来了?”

“回到刑部后,下官提审江寒,令其招认罪名,下官本想此人是个儒生,弱不由风,并未对他上桎梏,谁晓得江寒趁我不备,竟然抢了桎梏,行凶下官!下官措不及防,几乎被他所害!这头上的伤,便是他用桎梏所伤!

顾清秋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味渐渐拔高,眼睛盯着聂郎中的脸。

聂郎中大声道:“江寒殴打下官,有刑部狱卒作证!至于著书唾骂陛下,更是有证可循,其罪证皆非成心编排,还请大人明鉴啊!”

那位被江寒用桎梏爆头的刑部郎中聂舒还没来得及措置伤势,就急仓促来到刑部大院,躬身施礼。

“朝廷官员代天子牧民,江寒殴打朝廷官员,清楚是不敬天子,鄙弃天子!”

顾清秋剑眉一扬,说道:“秦尚书,可否容我问几句话。”

“好大的胆量!朝廷命官代表当明天子,他竟然敢对你行凶,他不想活命了吗!你不会强行让他画押招认吧?”

现在江寒关在狱中,但已招出供词,还请大人过目!”

……

你不消怕,那些卑鄙无耻之徒,总会伏法受诛,我虽已不在宦海,说话却也有些用处!殴打朝廷命官但是重罪,明日我便写折子递上去,弹劾卫国公,届时提审江寒、狱卒,一个个问清楚,等本相明白,轻一点将江寒剥去文位,逐出京都,放逐岭南!重一点将他当庭斩首,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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