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相隔数十里地,东石硖的狠恶厮杀声还是能模糊地传到城中,使百姓们听得心惊胆战,也让身在府衙的很多官员眉飞色舞,心下大定。

此时,衙门口早已无人戍守,固然大门紧闭,却底子挡不住早有筹办的军士们。他们很快就拆下了中间一处酒楼的大柱子,五六人抱着他用力往大门上轰撞了几下,那本就不甚安稳的府衙大门就在霹雷声里轰然敞开,而里头的那些官吏差役更是全都跟没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跑,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都到了这个时候,本就被他赛过的一干部属官员又如何能够自寻死路站出来反对呢,天然是个个都说站在知府这边,同时声讨孙途及麾下厢军勾搭境内盗匪有不臣之心了。

“想不到孙或人的首级竟只值这么点代价!孙途在此!”跟着这一声暴喝,一人一马已俄然就从步队中间直冲而出,在那名班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他手中的长枪已挟冲势蓦地刺出,重重地轰在班头的面门,将他的全部头颅都给击碎,鲜血与脑浆顿时朝着火线飙射而出,惹来一片惊叫。

两人听完这番话后,全都神采一变,但在看到对方一副情意已决的模样后,终究只能感喟一声,不作他言。事情到了这一步,仿佛也没有更好的处理之法了,只能让百姓遭一次灾害了。

“但是如此一来……”一听这话,申卞顿时就有些急了。可还没等他把话说清楚,慕容彦超已经出言打断:“不就是被劫掠些财物嘛,我青州城还赔得起,至于朝廷怪责,我们大能够把统统罪恶都推到孙途身上。是他勾搭三山贼匪杀入我青州城中,我等官员虽率众搏命抵当,但毕竟人手完善,以是才变成了这场悲剧。”

而现在,那模糊约约的厮杀声传来,便让世人的心都为之一宽。在他们想来,如此精美的安排,二龙山的人又占有了天时和兵力上的上风,此番是必定能将孙途一干人等一网打尽了。哪怕他们中真有杀出重围的漏网之鱼,一旦跑回青州也必定死路一条。这让很多人都开端弹冠相庆,等待着最后的好动静通报返来。

青州城。

“当然,连孙途那厮的首级都已被我等砍下,待会入城就能让你看个清楚了。”说着,这位又俄然有些不耐烦地大喝一声:“你这厮怎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快翻开城门迎了我等出来,莫非想让我们攻城吗?”

跟着这一声叫,本来还想上前拿下他们的一干军卒才蓦地一愣,继而纷繁怒骂起来:“卑鄙,无耻!”就是林冲,这时也已变了神采,更别提孙途了,此时的他早已面如玄坛,呛然一声已抽刀在手,指着对方:“慕容狗贼,你敢!”

孙途是真没想到这些府衙中人会如此下作而没有底线。之前哪怕晓得他们在青州城里闹出了乱子来,他也没有气恼到这般境地,还想着留这些人一条活路。可现在,在看到本身只是让人随口一诈就能使守城之人乖乖开城,这让贰心中的肝火已然烧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再也不留任何余地。

声音传到上头,更是吓得上面的人身子一震,这些贼寇还真就来了,并且这支步队看着杀气腾腾的,明显是刚从厮杀里下来,那股子杀性都还未完整隐去呢。

实在不但是他们,就是慕容彦超这几日里也有些心神不宁,很多时候老是怔忡地往东北方向张望着,等候着统统能够尽快产生。

这一来,倒是激起了一些胆小之人的猎奇心,便有人壮着胆藏到门后通过裂缝往外检察,这一看之下,很多人都愣住了——这些从自家门前跑过的家伙中竟然有半数都穿戴本来厢军的礼服,莫非真是曾经的厢军勾搭了三山贼寇吗?但他们又为何没有劫掠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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