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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途也没与他辩白的意义,当即转头就对那些面无神采的州衙书吏说道:“既然齐管勾都这么说了,就烦劳各位在此细细查账了,我要晓得比来两年内这处官军粮仓收支粮食的相干细节,不管是我乡兵的,还是厢军的。”

看着他们连续分开,孙途脸上的笑容都不见少的,转头看了看神采有些发青的鲁达二人道:“前人都说先礼后兵,我本日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吧?既然他们不肯接管我的美意,那接下来就别怪我了!”

当孙途提出要先行分开时,齐昆不觉有些奇特:“团练这就要早了?那这里的账目……”

“回团练的话,恰是如此,这些军粮充足我江州官军吃到来岁了,以是我们是断不会拖欠乡兵军粮的,还请团练明鉴。”这名老兵倒也机警,立即就帮着自家下属提及了好话来。

看到孙途带了几名州衙书吏以及乡兵青壮跑来堆栈扬言要细细查清相干账目时,固然齐昆脸上现出了惶恐之色,可内心却早嘲笑开了。这些武人就是脑筋简朴,别说这些州衙吏目也是好处相干者,没少参军饷赋税中获得好处,不成能至心去查账,即便他们真查了,以本身管着粮仓多年的经历与手腕,又岂是几个书吏就能查得出马脚来的?

“三郎,我是真想不到你这么做到底有何用处。如此大张旗鼓地跑来粮仓查账恐怕十有八九只会徒劳无功吧,这些人既然敢打军粮的主张,必然会把手尾清算洁净,不成能留上马脚来啊。”杨志一脸迷惑地小声说道。

那些吏目不敢违背他的意义,全都低低地承诺一声,这才叮咛堆栈里的那些杂役把相干帐本全数取出处本身清查。齐昆也没有半点禁止的意义,当即就把他们引到了一旁的堆栈里,还让人给他们上了茶水,半晌后,里头就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算盘声,起码看起来这些吏目还是很上心肠在查账了。

直到目送其出门远去,齐昆脸上才暴露了嘲笑来:“本来也不过是个眼妙手低的家伙罢了,亏我还做足了筹办,他竟然连在此待上几天的耐烦都没有。对了,他去其他几处堆栈检察过存粮了吗?”

“叮咛可不敢当,只是想与诸位谈笔买卖罢了。”孙途也是一副笑吟吟地模样,把几人请到了中虎帐房当中,然后还叮咛人给他们各自筹办了一碗水,固然粗陋了些,却也算一份情意。

“二位兄长所虑天然不无事理,我也明白光这么查不是体例,但这点大要工夫倒是必然要做的,不然如何能让他们心虚,从而本身把马脚给暴露来呢?”孙途咧嘴一笑:“放心吧,我想用不了几天,我就能连本带利地让他把之前并吞的赋税全数吐出来。”说话间,他已停在了一座占地不小的谷仓前,指着那边头堆得高高的粮仓问身后那名老兵道:“这些都是军粮?”

参军粮堆栈出来时已近中午,孙途他们几个便在某处小酒坊顶用了饭,然后赶回了虎帐,这时那边的乡兵比前两日却要多了一些,别的另有几个穿着光鲜的大族翁也正等在那边,满脸的忐忑与疑问。

孙途却没有多作回应,目光只在边上其他几座关着门的谷仓上扫了一圈:“如果统统堆栈都装满了粮食倒确切不是题目,可为何只要这一座开着门,其他粮仓就见不得人吗?”

“看环境他们起码要用三五日才气把这两年来粮仓的账目查清楚,本官职责在身可不能在此担搁太久,只等他们有了端倪后再来便是。归副本官对法术一道也是一无所知,在这儿更帮不上甚么忙。”孙途给出的来由倒也非常充分,说完就已带人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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