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已震住了对方，孙途便没有再难堪他，当即一点头，带了两名部属往里行去。这一幕落到边上其他那些寻欢客人的眼中，让很多人都感到一阵讶异，同时又都兴趣稠密，想看看开封府衙的人会如何与这背景身后的春萱楼谈判。
齐艳艳的花容几番窜改，终究悄悄一叹：“不知官人到底想让奴家说些甚么？”她能管着这么一座青楼天然是个极其夺目之人，立即就从孙途的话语里听出些意义来了。但随后，她又提示了一句：“不过孙都头可要晓得一点，我春萱楼虽不在教坊司名下，但也得了很多朝中大官人的照拂……”倒是想拿背景背景来压抑孙途了。
只因来人都穿戴公服，并且还是开封府差役的服色，恰是孙途带了沈良与崔略商到来。面对楼十三如此惕然的态度，崔略商立即就上前一步喝道：“我家都头天然是为了闲事而来，你速去通禀，让楼中管事出来发言。”
“这就不得而知了，他们一贯行事隐蔽，并且每次都换了人来，连姓名都未曾流露。那些女人们是被他们送来的楼里，我们给钱，他们就把人留下。”
“这……”楼十三到底是做这一行的，很快就已调剂了心态，目光在孙途二人身上一扫，便赔笑道：“几位官爷还请包涵，本日我春萱楼里买卖正忙，齐爷他正忙着号召几位衙内呢，恐怕抽不出工夫来接待几位，不如你们迟些再来？”说话间，他给人打了个眼色，立即就有部下伴计把个装了几串铜钱的托盘捧上前来：“劳动几位跑这一趟，这点情意还请不要嫌弃才好。”
这话更是让齐艳艳花容失容，娇躯也悄悄地颤抖起来，但她还是强自对峙道：“孙都头，光此一人总不能指证我一座春萱楼吧？我们确切一贯本分……”这模样看着实在是楚楚不幸，让男人恨不能将她搂进怀里好生心疼欣喜一番。
话说到这个份上，齐艳艳总算是完整没了设法，只得苦着张脸道：“孙都头叨教吧。”
“这却不必了。”孙途点头，但目光还是沉稳：“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你们就与那粉燕子没有任何干系。”
但这回她还是打错了算盘，孙途面不改色隧道：“你可晓得本官此次是因谁之命而查粉燕子一案吗？是政事堂的余相公，我想一向照顾你春萱楼的总不会是当今官家或是蔡太师吧？”
“本官开封府都头孙途。我想你应当晓得本官来此所为何事，我开封府早在几日前就曾派人来你春萱楼扣问过有关粉燕子的事情。”孙途没有作任何的拐弯抹角，直接就入了正题道。
就连沈良见了都有些摆荡，想说甚么，却被孙途抢了先：“你刚才还提到了春萱楼的女人绝无一人是被拐卖来的，现在却又说不知粉燕子一伙是做甚么活动的，这可实在有些不通了啊。”
齐艳艳有些吃惊地看了孙途一眼，以她的经历和自傲，觉着要把一名不到二十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迷得晕晕乎乎应当是轻而易举才对，别说二十了，就是四五十的男人见了她都会有所分歧。可孙途却完整不受影响，这让她不由有些失落了，但还是听话地坐了下来。
孙途点了点头，这才走上前去，用手接过那只托盘，再掂了掂上头的几串铜钱：“东西我就收下了。”就在楼十三笑着松了口气，觉得事情就此为止时，他又把神采一板：“如此一来，你春萱楼就又多了一桩贿赂朝廷官员的罪名了。”
“孙都头你真是冤枉死我们春萱楼了，奴家连那粉燕子是做甚么的都不晓得，又如何能够与他们有所交集呢？”她说这番话时当真是七情上面，那委曲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