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城中。

中年儒生也是微醺,笑道,“还行,你倒也没偷奸耍滑,用内力逼酒。”

李不凡家中好久没有客人,这顿晚餐,他特地煮了一锅白米饭,家中腌制了一些泡菜,又切了一块客岁夏季存下的熏肉,勉强凑成一桌。

中年儒生道,“二十多年前,我喜好上了一个女人,可当时我一心想要建功立业,孤负了她,一去二十年,浮生若梦,唉!”

李不凡不堪酒力,才饮了几碗,已然酣醉,话也开端多了起来,说甚么要成为一名流人敬佩的刀客,要如金刀李秋衣普通,在江湖上闯着名号如此。

中年儒生听着倒也没有回绝,微微一笑,“正有此意!”

中年儒生道,“有些事情,决定了就罢休去做,别畏手畏脚,到头来落得跟我如许的地步。”

李不凡已经酣醉,躺在地上鼾声如雷。

萧金衍是爱酒之人,更不屑于做这等事。

李不凡解释道,“本年以来,横断山调兵遣将,动静很大,能够运出去的粮食变少,粮食代价飙升,官府已经命令禁制官方私酿酒水了。现在隐阳城独一能买到酒的,便是李记陈酿了。这家店是知府小舅子开的,一斤将近百文,代价贵得离谱,喝起来又跟兑了蜂蜜的马尿普通,不喝也罢。”

中年儒生眉头微微皱,“这是为何?”

“甚么费事?”

萧金衍闻言一愣,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有一个,但是我俩之间,也有些费事。”

中年儒生却道,“你将来是要跟她过日子,又不是跟她老子过日子,死仇家又如何?大不了老死不相来往!”

李不凡叹了口气,有些不满道,“五万石粮食,恐怕起码有三万石进了城主府了。传闻城主府的十万粮仓都快装不下了,他们不放粮出来,百姓就算有钱,又能去那里买?”

萧金衍见他现在落魄模样,想必这二十年过的也并不好,不过一场酒下来,他倒也感觉这儒生是可交之人,因而道,“无妨,我来帮你就是。”

“茅台、五粮液、剑南春、泸州老窖、西凤酒、汾酒、古井贡酒、董酒、洋河大曲、郎酒,天下十大名酒,尽在这酒窖当中,你说呢?”

酒窖门推开,二十坛美酒在酒架之上一字排开,看得萧金衍眼睛都直了,他不是没有喝过好酒,但天下十大名酒齐齐摆在他面前,还未开封,便已是香气四溢,就算用十万两银子,他也不换啊!

中年儒生道,“这套长衫,是二十年前她亲手为我做的。”

李不凡道,“这是波斯葡萄酒,你从那里弄得?”

李不凡闻言,愤然道,“你们也太小瞧我李不凡了。我李不凡,有手有脚,不赚这些黑钱。”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张弓箭,“不当值时,我就去城外打猎,一月下来,也能赚个几两银子,你们吃的这熏肉,也是客岁我在山中猎到的一只獐子。”

萧金衍心中一凛,道:“前辈公然深藏不露。”

无酒不成席,萧金衍吃到一半,对二人说稍等半晌,过了没多久,便搬着一只木桶返来,翻开酒封,便闻到香气四溢,内里装满了通红的酒水。

李不凡自幼贫寒,三年前得了守门卒一职,家道略好转一些,他父亲活着时,本来给他说了一门婚事,谁料还未等纳吉,父亲一场大病归天,婚事也不了了之。

酒品见品德。

“如何这么贵?”中年儒生道,“隐阳城六万百姓,一月所需粮食不过五万石,朝廷每月往这边运粮将近三万石,另有些粮商每月也将近两万,这米价都快赶上都城的三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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