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巍本来冲动镇静的顷刻凝固,左思右想,只能拜道:“但有差遣,下官必然竭尽所能。”
吴欢和周易折仍呆在原地,未敢私行分开。
听到祝红妮三个字,唐怡情清算神采,慎重问道:“你和祝红妮熟谙到多么程度了?”
吴欢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才见了唐怡情,如同老鼠见了猫,怕的不可。
这些事传出去刺耳,教朝中谏官晓得了,口水非得淹没了铜雀台,以是向来私底下悄悄去做,叮咛这些千户们低调行事。
“你觉得是南吴捉虫司或者西蜀剑阁山?”
“呵,别觉得你是谢令姜的弟弟,我就不敢杀你。”
沈鲤暗道,和醉春楼并无甚么分歧。
“啊?”
“哼,随你。”周易折心中不平,像吴欢此等下作贼子,以他的标准,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你来此地的事情已经告终,归去上值。”
就算走了,来自于她的威压,亦是令吴欢和周易折不敢妄动。
归根结底,谁让她是“花剑”呢,又有南谢北唐的说法。
“有劳。”
“是、是、是,下官毫不敢推三阻4、阳奉阴违。”
唐怡情道:“洛都城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这点事算甚么?”
别说是百花楼了,就算是铜钱会的平康坊,还是有铜雀台千户坐镇,常常到月尾,他们这些铜雀台权势,就会坐平分红。
齐巍如释重负,揖手再拜,又向沈鲤拜了拜,仓促分开百花楼,的确是落荒而逃。
顿了顿。
沈鲤笑道:“有些事委实不好付诸于口。”
别人年纪大了,得过且过,他眼里更加容不下沙子。
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们,涂抹胭脂、佩带香囊,扭着腰身,穿堂过廊寻觅恩客。
很多年不归去,就算有祖宅,恐怕也年久失修、狐兔作怪了。汜海县充足,地盘肥饶、人丁稠密,又阔别洛京,确切是好去处。
瞥了吴欢一眼,周易折嘲笑道:“好自为之。”
“小郎君真真高风亮节,鄙人佩服。”吴欢笑道,“小郎君是否还是去见寇女人?”
“哦,哦,有的、有的,下官想去汜海县,那边有下官的祖宅。”
“吴管事多心了,鄙人不是睚眦必报的人。”
铜雀台很多大事,由千户经手方能完成。
千户在铜雀台内算不上位高权重,倒是把握实权。
沈鲤能够狐假虎威,四掌柜在百花楼不及前面三个掌柜,确有旁人不肯获咎的背景,只是论迹非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吴欢即使用心施恩于他,存在某些肮脏心机,这不是又在跟前示好了嘛。
南吴的捉虫司则分歧,百户、千户虽说也有点权势,但做任何一件事都得向上汇报,没有下级批准,一兵一卒也变更不了。
“不须你竭尽所能,到时候为我们做一件事就够了。”唐怡情道,“推三阻4、阳奉阴违的话,齐典史这类从九品的小官,死在洛京都不会有人过问。”
“是啊,咱也是猜不到四掌柜竟是如此豪情万丈之人。”吴欢调侃道。
“周管事,是你欺人太过,此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两安无事可好?”
“祝红妮。”
唐怡情自是清楚沈鲤带齐巍来的目标,随口问道:“齐典史,你是想在永安县升迁,还是外放处所?”
“此事揭过,再提就没意义了。”沈鲤含笑说道。
周易折叹了口气,原觉得趁着沈鲤到来,好把吴欢引出去杀了,唐怡情的到来将此事摁了下去,既然唐怡情一样是星宿教中人,这件事就此作罢,免得两人闹的不镇静。
如此各种,唐怡情堂堂铜雀台千户,才成了百花楼四掌柜。
“对了,你这位铜雀台千户、星宿教之人,如何成了百花楼四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