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先前是管营相公叮咛来送,厥后是管营相公家里的小管营教送更好的酒菜与都头吃。”
武松道:“莫不是穿青纱上盖立在管营相公身边的那小我?”
武松一起想此中的启事,一面信步而走,不知不觉来到天王堂前后转了一遭;见纸炉边一个青石墩,有个关眼,是缚竿脚的,好块大石。
武松自到那房里,住了数日,每日好酒好食搬来请武松吃,并不见差役有半点害他的意义。武松内心正委决不下,当日晌午,那人又搬了丰厚的酒食来。武松忍耐不住,见那人一如平常一样要将食盒揭开,因而一把上去按定盒子,问那人道:“你是谁家伴当?怎地只顾拿酒食来请我?”
那人笑笑说道:“这就不是小人能够免得的了。小管营分付道,教小人且送半年三个月却再说话。”
施恩道:“请吃罢酒了同去。”
武松把石墩略摇一摇,大笑着开了打趣道:“小人端的娇惰了,那里拔得动!”
武松道:“我且和你去看看,武松我不知拔得动也不?”
武松道:“我是个囚徒,犯法的人,又未曾有半点好处到管营相公处,他如何送东西与我吃?”
施恩不知武松说得是打趣话,只是说道:“三五百斤石头,如何轻视得他!”
武松道:“我待要吃杀威棒时,敢是他说,救了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