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叮,请对准目标。】

顾遥知照做,瞪着菲儿的背影眼都不眨一下。

菲儿施了个神通,仓猝御风归去洗濯,顾遥知杵着扫把笑得直不起腰。

“谁这么不长眼!”菲儿吼怒。

【宿主,请稍等。】

几秒后。

菲儿扭曲了灵巧的嘴脸,说:“明天这事我必然会呈禀若衣姑姑。”

“我再问你,”葭霞姑姑说:“华桐宫里住着谁?澜若衣又是谁的身边人?菲儿才气如此放肆。”

“君上。”

顾遥知把腰板一挺:“是我。”又说:“菲儿不是想尝尝我有没有法力,而是显摆她的能奈,别人都怕我这个从九重每天上掉下来的凡人,但她不怕,还敢欺负我,姑姑,你把我打得皮开肉绽我都认,但我不悔怨,菲儿欺负我在先,该死被糊一脸的狗屎。”

在九重天几百年了,敢如许当众给菲儿尴尬的仙婢,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依我看,那凡人就是个肇事精。”

【宿主,把目光停在那贱骨头身上。】

【宿主……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矮冬瓜似的老头儿杵着拐杖在梧桐树前施礼,他是华桐宫仆人的侍仆,一晃数万年了,君上还是那么年青俊朗,他却越来越老,眉毛在两万年前就白了,宫里人管他叫松翁,但在君上面前,他是当年那粒由君上从南灵山带返来的小松子。

“顾遥知,”葭霞一个字一个字问她:“知不晓得菲儿是谁的侍婢?”

这里的仆人出了名的谁的面子都不给,想睡觉的时候就要睡觉,想喝酒的时候就要喝酒,凡事只要他愿不肯意理睬,他若情愿,统统有得筹议,反之,一头撞死在华桐宫的大门上,也别想见着这里的仆人一面。

松翁还说:“若衣听闻就动手彻查此事,要把暗中整治菲儿的人找出来,以若衣的性子,有没有查出成果都不会等闲饶过那凡人,君上若不担着些,单凭葭霞怕是保不了那凡人的全面。”

镶嵌在宫殿与宫殿之间的花圃,云集了这个世上统统能叫得着名字的花花草草,小桥流水在百花丛中交相辉映,亭台楼阁在绿树林荫下掩映其间,随便一处假山都足以乱真。

宫室的桃花树下,葭霞姑姑变出拇指粗的藤条,指着顾遥知说:“你给我老诚恳实说清楚,是不是你干的!”

纳尼??

这事说大实在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

“晓得,澜若衣姑姑的。”

“我不是怕你扳连。”

“可有说是甚么事?”

菲儿又恼又狼狈,顾遥知内心那叫一个痛快,脸上都不觉那么疼了。

“顿时跟我回宫室!”

明天这么一闹,她不找死么??

【宿主,看好了,快意的拖鞋来也!】

“姑姑,这事不做也已经做了,澜若衣必然要究查到底,姑姑就把我绑去华桐宫,我一小我承担统统结果,毫不扳连姑姑。”

音落,拖鞋又呈现了,啪啪两声踹在菲儿脸上,小孩子力量不大,踹的不疼不痒,但狗屎糊了菲儿一脸,臭气熏天,闻者想吐。

顾遥知被问住了,这个她真不晓得。

其他仙婢持续干活,锦秀担忧地看着顾遥知随葭霞姑姑分开,想帮手求讨情,可姑姑真要罚顾遥知,她们这些仙婢一个也拦不住。

【华桐宫里住着的神尊是梵生,九霄琉璃翊天君。】

葭霞姑姑呼一声抡高藤条,又打不下去,面前这小妮子哪来这么大的胆量?个头瘦肥大小又有勇气敢做敢当,顶天登时,士可杀,不成辱。

松翁施礼辞职,连灼把手里的酒壶抛给梵生,若说有谁能在华桐宫里来去自在,随进随出,只要他连灼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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