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看着母亲仰人鼻息,不肯过这类日子,请公子带我回咸阳,大恩大德,吕雉没齿难忘,只是家父那边……”
“他可曾说过,要你嫁给何人。”
嬴修远收回击,而那双紧盯在琴上的眼抬起,两人四目相对。
“殿下!这是老夫的爱女,您如许于礼分歧。”
谁知换来的倒是劈面人的一声嗤笑,嬴修远现在的笑容比从初见时那止于礼的含笑要逼真很多,他是真被逗乐了。
下一秒。
吕公苦笑着看向已经筹办分开的嬴修远,跪在地上施礼震声道。
隔着老远便开口,笑容有些勉强。
“此事我不与你究查,至于你的爱女,本公子要将她带回咸阳,不但愿有人禁止,更何况……”
大秦内,除了龙椅那位,谁敢与公子论尊卑。
但转念一想,七公子在咸阳代价连城的宝贝也就过目罢了,能瞧上他这的东西才叫奇特,思及此处悬着的心落下。
他的笑容逐步生硬,千万没想到真被说中,但面对七公子的要求,即便不甘心,也要给全礼数,扣问了句。
县令?
“七公子倒不像传言中那般,还觉得会充耳不闻,本是想尝尝运气,民女彻夜拦马是想求公子带我分开。”
不出所料。
“女人且慢,丫环不缺,但若你肯的话,商会另有很多空位。”
突如其来的疑问打的吕雉措不及待,她没想到嬴修远会扣问此事,如玉般的笑容染上绯色,但见后者并不似打趣,正襟端坐赶紧收敛羞意。
咔擦——
就在她筹办回身时,嬴修远的声音又将她叫住。
“多谢公子。”
“时候不早了,明日我会去吕府,把事情定了。”
莫非是殃及池鱼?
“小女,便奉求殿下了。”
反应过来的吕公赶紧穿戴整齐,大步向外走去。
在当代,这但是私奔。
“他的快意算盘倒打得不错。”
“是民女莽撞,但愿公子忘了彻夜之事。”
“县令求娶未果,固然明面不说,但定然会磋磨吕府,好消心头之气,而我爹也并非心疼才不肯让我嫁给县令,是筹算择优。”
谁知……
离家本就是吕雉期盼好久之事,怎会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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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吕府有甚么宝贝,被这位爷惦记上了。
为此吕雉也是忐忑不安,明白二者是以有些芥蒂。
“那许配吕雉给刘季,就于情于理?”
闻言吕雉再度垂首,开口感激。
“殿下,不知您台端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可惜,我身边不缺丫环。”
本觉得方才遭到的刺激已经充足。
他瞪大双眼,望向面前金尊玉贵的不速之客。
“宴席开端前,家父曾提及有位泗水亭长,是上上选。”
但当务之急……
给出挑选。
昨日才送走,如何明天又来?
也算阴差阳错,目睹吕雉招亲。
“吕公,我来此是为了向你讨小我。”
好大的胆量,竟然伙同外男分开父母身边,传出去不说吕雉,即便他贵为七公子,也要申明狼籍。
“不知您口中说的是?”
他倒想看看吕雉究竟是为何找上门来。
闻言嬴修远抬眼,内里尽是冰冷,如一盆凉水刹时将吕公泼醒。
怎料。
“你特地反对马车,并不是为了在本公子面前干站着,说吧有何事相求,为何启事,悉数奉告,再容我考虑是否脱手互助。”
嬴修远垂眸想到昨晚惨痛的吕雉,口中说的话也是暗含玄机。
嬴修远拿起绢布擦拭琴弦的同时主动开口,眼神似有若无地瞥向那边。
吕雉落寞地起家,筹办分开,还觉得能借此脱困,到头来还是她一番胡想,思及刘季的模样秀眉紧颦。
一语激起千层浪,饶是故意机筹办的嬴修远都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