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玉帝无法地点头,感喟:“那帮子仙家,还在灵霄宝殿上辩论,要逼朕正法你,却也不想想,你死了,局势就没法清算了,到时候,朕一下断了左膀右臂,该如何办?没有了银河水军,就算赢了,南天门守军也是元气大伤一时半会答复不过来,到时候拿甚么去压抑妖?兵临南天门的是银河水军还好说,如果是妖军呢?他们还笑得出来吗?”
落空了强大银河水军的压抑,在尘寰,近似的案例比比皆是。
说到这里,玉帝呵呵地笑了起来:“李靖看朕其他都批了,这最后一个,也不好驳了朕的意,便也同意了。你可知,朕为何想将你分到银河水军?”
“到时候,南天门是攻不破,但这三界,还是天庭的三界吗?如何就没人帮朕想一想。”玉帝啧啧苦笑了起来。
天蓬沉默不语。
沉默了好久,玉帝淡淡问道:“如何样?出去,重新当天蓬元帅,如何?”
玉帝低下头来,看着天蓬。
“可陛下却不道破?”
一个歌姬,一名元帅,月树上的一段姻缘,一桩数千年来天庭措置过无数次的同类案件,却让这个君临三界的庞然大物疲于奔命,折腾得筋疲力尽。
玉帝淡淡地笑了:“你执掌银河水军,有千年了吧?”
天蓬缓缓抬开端,看了玉帝一眼。
此时现在,天庭本来对三界无处不达的节制早已经荡然无存。颜面,更是无从谈起。
肩上的铁链穿过琵琶骨,排泄的鲜血将白衣衫染得鲜红,微微低垂着头,披头披发,面无神采。
“对。”玉帝抿着嘴,点了点头:“朕不罚他,没意义。他们都说朕历一千七百五十劫,耗时十二万年才当上的玉帝。说实话,没那么久,开天辟地都没那么久。不过啊,也不短啦。朕这一世一世走过来,甚么人没见过。便是把朕放到那样一个暮气沉沉的位置上,怕是朕也不比他好多少,以是,朕,不惩罚他。倒是你,朕很有兴趣晓得你能折腾多久。以是,朕给了他个机遇,升迁,调走,让你当主将。”
“那奏折写得……朕如何看如何像最后通牒,也不晓得委宛一点。真是甚么元帅带甚么将领啊。脾气一样直。有空,也别总顾着军武,文事也该抓一抓了。”
“死?”玉帝哼地笑了:“你死了,朕如何办?南天门外的事情如何办?朕的盾与剑,正为了你在南天门外对峙。朕派了人去补救,圣旨直接就给烧了。见不到你,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玉帝长长一叹,拍着大腿,微微仰起家子靠在椅背上,眨了眨眼,笑道:“没想到啊,银河水军,本是那些坐冷板凳的将领才去的处所,油水未几,地盘又大,人手还少,整日里到处飘靠不了岸。被调畴昔的将领,没一个不心灰意冷的。”
天蓬也睁着眼睛看他。
“厥后这类事,一件接一件,朕就迷惑了,如何银河里那么多妖怪?这还是朕的银河吗?因而啊,就把银河水军的主将叫来问问,成果他也不晓得。被朕一逼问,才晓得本来他连将印都交给你了。呵呵呵呵。”
“哦?”玉帝微微顿了顿,叹道:“九百八十二年了,这日子,过得也真快,转眼已经这么久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天蓬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玉帝缓缓闭上眼睛,冷静地点头:“就你如许的人,不查清楚秘闻,朕真不敢用。”
“说他都快看不下去了,让朕好自为之。”玉帝撑着膝盖,哼地笑了,摇点头道:“你说这叫甚么话?下次蟠桃会不请他了,说话口无遮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