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是以短嘴为首，公开里却交代了短嘴必须以杨婵的定见为准。
牛魔王的身后，霜雨山一系的妖怪也为他让开了过道。
山间的风缓缓地刮着，只剩下猴子的谩骂与黑蛟的惨啸。
他呆呆地瞪大了眼睛，攥紧了混铁棒，站着，看着。
……
朝阳下的大地，一片朝气盎然。
“啊――！”
牛魔王握着混铁棒想冲要上前去，九头虫却已经拦到他的面前。
“以素，帮我筹办热水，我要洗个澡。妈的，这蛟血可比天兵的血腥臭多了。”
“不要！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你还需求我们！天庭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还需求我们！”黑蛟歇斯底里的哀嚎着，翻滚着。
蛟头已经被砸成一堆肉酱，蛟躯只剩下微微的抽搐。
“你觉得老子还会跟你们讲信誉吗？呵呵呵呵……害死老牛！害死狮子精！害死老虎！结义？我结你妈的义！你觉得我真没力量杀你了吗？啊？”
……
花果山一系，伤痕累累怠倦不堪的妖怪们一个个亮出了兵刃暴露獠牙收回“呜呜”的低吼。
慌乱中，蛟魔王奋力地想要摆脱，却还是被猴子死死勾住。
“我说小牛啊，结义的事呢，今后就不要再提了。我花果山有事，你跑快点，冲前面，比甚么都实在。另有，通信的玉简另有另一个服从，就是能通过此中一片感知到另一片的位置。十五天赋到？呵呵呵呵。”
遵循风铃的说法，是一名神通泛博的天庭老神仙替她请的旨。
闻言，那六妖王带来的其他妖怪们当即一哄而散，纷繁找起花果山一系的妖怪扣问起投奔事件。唯独留下那五位妖王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染血的脑浆从额头上滑落。
鲜血顺着碎裂的岩石流淌，晕开。
一声暴吼，他化作一条十丈长的黑蛟冲向云端，猴子却抱着他的脖子随他飞起。
清风子一子落下，轻声道：“徒弟，太上已脱手摆布了天庭，将十师弟封为弼马温。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走？”
三十三重天，兜率宫。
牛魔王的脸上已经发紫，他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却涓滴不敢转动。
一团不易发觉的微小灵魂从那落棒处脱出，刹时被猴子支出掌中，揉成了粉末飘散得无影无踪。
水帘洞中，杨婵低声道：“你方才那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万一他们记仇，在你不在的时候再来找费事……”
与牛魔王擦肩而过之时，猴子稍稍停下脚步，侧过脸，面无神采地拍了拍牛魔王的肩甲，留下一个血指模。
保持下落棒的姿式，这只猖獗的猴子缓缓地喘气着，收回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吐出的白雾在冰冷的氛围中荡开。
侧过脸，须菩提瞥见天涯变幻的残云。
……
敖烈被猴子“风雅”地还给了西海龙宫。作为花果山从六妖王手中“救出”敖烈的“赔偿”，西海龙宫友情援助了花果山一多量急需的物质。
传闻西海龙王扬言要禁足敖烈一千年。
“甚么都不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猴子一边养伤，一边交代着他不在期间花果山的各项事件。除了与玉鼎真人敲定了接下来火器的生长方向，与短嘴敲定了花果山的建军方向，与吕六拐敲定了教诲方向以外，猴子又建立了一个以短嘴为首的辅政团队。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滑落。
此时，猴子并不晓得，在天庭，埋没在台面下的博弈已经跟着他的到来缓缓运转了起来。
“诺！”
统统的妖怪，就这么悄悄地呆着，对峙着，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