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使受降?”朱琳渼环顾世人,沉声道,“朕何时说要接管媾和了?!”

增加反应更快,立即撩衣跪倒,大声道:“陛下神武,虏贼纳服,天下归心,大明复兴!”

李光春谨慎道:“陛下,若虏贼降表上所言全都做到,臣觉得,倒是能够接管。那关外费事之地,伐之空耗国力,却难以……”

“厥后多有奸人调拨,始与天朝以兵戈相向,实非所愿,悔之切矣……欲重请奉大明为主,复建州三卫,戎守边疆,岁贡不辍,不敢轻忘,如有所违,鬼神共诛……

他见朱琳渼只冷眼看着本身却不答话,忙给张端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拱手道:“陛下,恕臣直言,若无臣等互助,要攻破北都城绝非易事。”

方以智、李光春、曾剑等人闻言对视一眼,无不暗自点头,我大明圣君公然非项羽之辈可比!

“无妨,那我便见见他们。”

多尔衮前番得山西邸报,便知北京绝难守住了。要说他确切有枭雄之风,第一时候便决定乞降,如此还能救出北都城中上万建州兵。为了让大明没法回绝,他也极舍得下本,又是和亲又是派质子,表示得极其恭敬。

有人献城乃是要紧事,帐中诸臣当即辞职,刘文秀带了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在御营兵士簇拥下觐见天子。

赵士超旁侧拱手道:“陛下,末将这便打发那几个鞑子滚归去。”

李光春忙躬身应道:“臣,遵旨。”

他又补了一句,“这或是得开北都城门的良机。”

这对朝廷,对天子来讲,是多么大的面子,多么大的荣光!有了这份功劳,当今圣上几可与开邦的太祖爷齐名!

“持节?”朱琳渼皱眉,“他们想搞甚么鬼?”

“是。”赵士超道,“虏贼刚林、杜兰等人,持节前来,现已至二十里外。”

“这,他们说定要面见陛下,才肯开口。”

石霖凑在朱琳渼耳边低声道:“陛下,这两个是虏贼伪学政督学和弘文院检验。”

他话音刚落,石霖探身进了帐来,禀道:“陛下,赵士超要事禀奏。”

另有人随即问道:“陛下,不知以何报酬使前去受降?”

“为信于天朝,特奉宗亲贝勒巴尔堪入明为质,并嫁和硕格格毓玉南下和亲……”

要晓得,从万历朝起,辽东便已经离开了大明实控,至今已有近百年之久。

朱琳渼只在那锦布上扫了一眼,便嘲笑着丢给一旁的李光春。后者则眯眼念叨:“……前虽些微龃龉,却因闯寇为祸,我太祖得明臣相请,方引兵伐寇,只为勤王……

“不必了。”朱琳渼声若寒冰,“全数擒下,斩了祭旗!以绝朝中媾和之念!”

诸臣一共躬身,寂然道:“臣等服膺!”

那两人进帐便拜,“罪臣曹溶(张端)拜见吾皇万岁,千万岁!”

在这些朝臣心目中,多尔衮给的前提算是非常不错了。大明从几近鼎祚不保,到现在江山尽复,建虏称臣进贡,还遣质子、和亲。

赵士超出帐,刘文秀又来求见,向朱琳渼还礼道:“陛下,昨夜城中有人潜出,言称要代表北京百余名伪官来降。”

曹溶揖道:“陛下,臣等百余人皆为大明旧臣,始终不敢有忘。此番共议翻开城门以迎雄师,乃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足以见臣等之忠心。”

他也是把主席的七绝直接拿来用了。

“让他出去。”

“今后再有媾和之语,与叛国同罪!”

李光春吓了一跳,仓猝跪伏在地,“陛下恕罪,臣不是这个意义……”

“起来吧。”朱琳渼望着帐中世人,“有一句话与诸卿共勉:宜将剩勇追穷寇,不成沽名学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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