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先夺下近在面前的镇江,而后雄师挥师南京,定能一战擒了蛮子天子!”

而朱琳渼也不焦急,毕竟十五万人马变更起来可不是件轻易事儿,加上与清军随行的夫役、夫役,更是有几十万之多,这也是多铎号称四十万雄师的由来——士卒加上后勤职员。

“对啊,”敖克抚掌道,“定是如此!”又在额尔德肩上拍了一把,“老弟,让你的人再加把劲。待我斩获了蛮子首级,定分些给你换军功!”

“啊,你还不晓得吧,大将军从数月前便令人筹办楯车,眼下起码已有大小两千多部!蛮子皆使火器,最惧楯车,到时候堆也堆死他们了。”

那军官取出拜音图军令递过来,“因着民强大多在将军这里听用,贝勒爷叮咛等粮草运完后,让您趁便集民壮在长江两岸各增筑炮台一座。”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军官快步登上城头,远远便拱手号召,“将军,可找到你了。”

实则镇江四周的江水已经很浅了,大型战船底子开不过来,岸两边现有的四座炮台足以封闭二十多丈宽的江面。毕竟再短长的战船也是木质的,又是仰攻,很难敌得过土石筑成的炮台。

但拜音图严格履行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当真极其谨慎,不但让额尔德又增建两座炮台,前面还筹划着要在沿岸兴建围墙、壕沟并加固浮桥之类。

他指向西面模糊可见的数十里连营,“只是不知殿下为何让雄师在岸边摆开步地,结营设防,还非得将三十万石粮草都运至南岸才肯进兵。

后者闻言大喜,当即招来亲信,指着江面上密如蚁群的民壮道:“传令,让那些懒骨头都利索点儿!每日搬不到四十袋者鞭五十,超越六十袋才有饭吃!”

他身边一名副将凑过来道:“将军,末将感觉,豫亲王殿下将粮草尽数运至南岸,应是在筹办一鼓作气攻陷江南全境,而后直取浙江。如此,就近屯粮方不影响雄师速进。”

敖克多礼摆手大笑道:“不过两三万蛮子罢了,想当年我只带三千兵马,便杀得四万南兵溃不成军。

“贝勒爷说这浮桥乃是雄师进退的要道,南人战船甚多,必多备炮台,以防南人毁桥。”

额尔德忙躬身领命,却想起另有上千车的战马草料要运,心中暗道,这下怕是要累死很多民壮了。但他旋即便又豁然,这些蛮子就是死光了倒还省粮食,只是再抓这么多有些费事罢了……

敖克多礼接道:“前番豫亲王殿下正踌躇该从镇江与江阴哪处渡江,艾松古便恰好带了动静返来。”

朱琳渼这一起下来也是深有体味,每走个两三里,便能看到有工匠在维修轨道。幸亏大多只是加固、保养,倒不太影响通行。

额尔德拱手道:“传闻此次摄政王殿下几次叮咛,不成轻敌,不成分兵、冒进。故而大将军对此战极其谨慎。”他朝多铎大营方向表示,“若无艾松古所言,大将军或许便要从江阴南下,以期稳妥。”

清军的浮桥虽宽,但绝对承不住几千斤的重量,是以这些重炮只能用临时搜刮来的平底沙船摆度过江,到现在才刚运了一半多点儿。

而如果多铎先期派小队人马先行南下骚扰,倒是朱琳渼求之不得之事。根据前几日江宁参谋司集会建立的预案,一旦得悉建虏从那边渡江,明军立即便会在呼应地点伸开口袋,严阵以待。

丹徒城头上,他拱手对付着道贺的军官,对身边的督粮官额尔德笑道:“真是天佑我大清!恰逢蛮子内哄,又恰是长江枯水时,十多万雄师无需舟船,两天工夫便抵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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