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崔民厚听闻爆炸声,忙转头张望,却见国王车驾正逃过一劫。

“对,是……”

“废料!快换!”

“崔民厚谋反!”朝鲜禁卫副金载淳这才急带人上前阻截,又叮咛其别人护着国王向汉城退去。

“对,对……”

数十名刺客顿时逢人便砍,在祭天步队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中间的蒙面人应了一声,取出火折吹亮,又捡起地上一根导火索凑了上去。

戴修远虽带了百余人来朝鲜,但本日乃是祭天,故而独一三名侍从伴在身侧。方才的爆炸中有一人重伤,一人昏倒,仅剩的一名老仆将他从马车中拖出来时,他半个身子都已被鲜血渗入。

“有刺客!”

终究有朝鲜禁军军官看到草丛中的非常,忙带了部下上前检察。几人刚用刀尖挑开杂草,就听到震天的巨响,顿时被狠恶的爆炸撕成了齑粉。

与此同时,远处荒草丛中冒出了五十多名手持刀、铳的蒙面人,嘶喊着一起向李倧车驾奔去。

“我看,怕不是要出甚么大事儿。”

“甚么东西在冒烟?!”

他用力咬牙,对本身亲信道:“发信号,让张东俊他们一起脱手!我们加起来有百余人,趁乱杀了昏君!”

戴修远又摸向随身所带的赦书,暗道,想躲着不见就没事儿了?祭天?那朝鲜文武朝臣多会参加,倒是恰好!

二人手忙脚乱地脱下衣服垫鄙人面,这才重新扑灭了引线,而背面也不回地朝远处荒草中跑去。

崔民厚远瞥见李倧身影,忙用刀一指,“在那儿!”

戴修远乘坐的马车在祭天步队的中间靠后处,虽间隔爆炸核心位置另有三丈多远,但还是被激烈的气浪掀翻,重重摔在一旁,车厢的主梁都折成了几段。

“是,是。”

他烦恼地用力一顿脚,可贵李倧俄然要分开防备森严的王宫去郊野祭天,张东俊这个蠢货竟然失手了!

李倧清楚就是想要迟延时候,再过得几天,待朝鲜海军完成补给离港南下,他定会装模作样地遣人“追回”海军。当然,用脚想也晓得,派去的人必定是无功而返。

朝鲜国王明显大吃了一惊,忙令人请天使到本身车驾旁,谨慎扣问:“戴天使……你这是要做甚么啊?”

“庇护陛下!”

“难不成前番胡虏来汉城之事被大明得悉了……”

另两个蒙面人七手八脚从身后的口袋里取出备用导火索,将一头插入面前的木桶中,正要伏身返回,却听为首之人怒骂道:“西八!两个蠢货!给引火线上面铺些东西,不然又受潮了!”

崔民厚的人此时已杀红了眼,待看到门路正中的戴修远,上前先是一脚将那老仆踹飞,而后举刀便向戴修远刺去。

护在步队两翼的禁军最早遭殃,靠近东侧的官员也难幸免,刹时便有近二百具尸身四散抛飞,惨叫声此起彼伏。而仪仗中的车马、礼器也被炸得七零八落,将门路堵死,四周立即便乱成一团。

祭天步队中的朝鲜大员们目睹这一幕,也是不住朝步队前面的戴修远侧目,低声群情起来……

为首的蒙面人看到李倧的车驾逐步靠近,算准了间隔,忙低声叮咛部下:“燃烧!”

“这戴天使俄然拦驾,神采不善啊……”

“嘘,小点儿声!闵大人,您不要命了?这事儿可不能提。”

崔民厚则拔刀高喊,“都随我来!拥立大功就在面前!”

崔民厚看到门路中间一片狼籍,张东俊固然没炸到正主,但明显火药用的很多,李倧身边的禁军起码死了一半。

李倧无法挤出一丝笑意,只得令寺人空出一部车子,带上大明天使同业,又分出十数名禁军相护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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