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浅笑接道:“以漠北三部的气力,就算腾继思倾全部察哈尔之力,必也讨不到好去。是以,他的野心只能朝东开释,去攻伐科尔沁部。科尔沁前番刚被洗劫一番,此时底子不是察哈尔部的敌手,若他们速败,腾继思乃至能够一口气攻入辽东!

莽古岱最早沉不住气,乐道:“此次木大使带了多少强弓甲胄来?”

“而眼下喀尔喀部得了土默特以北,随后定会对土默特其他处统统设法,故而腾继思若往西去,很快便会撞上喀尔喀人。”

木云没给他持续“谦善”的机遇,接道:“若能聚齐察哈尔部高低,便是没有两万兵马怕也差未几。有如此雄师在握,察哈尔王殿下东可马踏科尔沁,西可一统土默特,乃至更西面的卫拉特各部都有能够臣服于你。

腾继思极力掩住忧色,摆手道:“我只是想保全族人道命,不得已才起兵的,哪儿敢想甚么称雄……”

“好说,好说!”

木云忙道:“不过这银子和物质临时都还是梁家的,察哈尔王殿当礼待他们。”

木云遂附在腾继思耳边交代一阵,后者立即重又眉开眼笑,“好,好!我懂了,多谢辅政王殿下!”他用力拍了拍木云,大声道,“木大使归去请转告辅政王殿下,等我收拢了察哈尔部,便立即挥军东进,定要让满……让建虏悔怨与大明为敌!”

木云遂取出一份密令交给他,“殿命令戴守备假道朝鲜,去一趟倭国。”

木云观他不似作伪,这才放下心来,遂拱手道:“戴守备已在塞外盘桓多时,朝廷还另有要事等他去做,还望殿下能不吝割爱。”

“腾继思先前大败多铎,在察哈尔各部名誉正隆。现在有了察哈尔王的名头,再加上那姓梁的奸商所带去的财物,料他很快便能号令察哈尔部。

木云最后又道:“对了,数月前有千余被建虏掳去大明子民在辽东举义,眼下大抵到了科尔沁西南部。若得机遇,还请察哈尔王殿下对他们照拂一二。”

“戴守备?啊,你是说智囊啊!”腾继思大笑,“甚么开释不开释的,我又没有囚着他。”

“山西梁家近百口送予察哈尔王殿下。”木云道,“过一阵还要送来王家。”

戴修远却有些迷惑道:“但是这腾继思正要用兵之际,辅政王殿下为何却要调我分开?”

“辅政王殿下为人最是实在,担忧苏尼特部气力不敷强,特送来了助你们一统察哈尔的根底!”

戴修远与木云并马走在茫茫草原之上,不时转头扳谈着。

“即使再不济,也会促使江北那七千科尔沁马队军心摆荡,赶回关外救济。”

“这么重的礼!我如何美意义……”

木云不紧不慢道:“梁家人丁不算多,但他们却带了几十大车的物质,另有近百万两白银。”

腾继思被他抛来的一张大饼引得满眼都是神驰之色,想起林丹汗也是因为与大明联手,才成了蒙古近百年来最强的大汗,心下更是感觉本日接管大明册封乃是明智之举。

“殿下真是奇策!”戴守备点头赞道,“一张册书,便使多尔衮放弃了大半个蒙古才换来的休兵局面立破。

“智囊?”木云愣了愣,问道,“那戴守备现在那边?这月余间都未有戴守备动静。”

腾继思虽是不舍,但现在本身已是大明的察哈尔王了,却不好回绝,又挽留一番,终究只得点头应允。

见腾继思已然沉浸在征服大漠的高兴瞻望中,木云忙趁贰表情好,又拱手道:“察哈尔王殿下,现在我们已不分相互,还望能开释戴守备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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