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另有十多顶帐篷,明显没筹算很快就分开。

朱琳渼、张家玉以及几名工部官员也在步队当中。

朱琳渼点了点头,他此次借着去南安重启造船厂的机遇,还要将一件拖了好久的事情一并处理了。

很快,郎经业这边的事情便传遍各地,同时兵部宣布在全部福京范围内停止军队改制。

随后,朱琳渼又招来宣部和户部官员安插一番,直到深夜方才睡下。

“我还不信朝廷敢把我如何,现在全部福京数万明军可都看着我们。若他辅政王敢来硬的,那些个家伙们定然串连肇事,我看他到时候如何结束?!”

“约莫四五千。”

郎经业营中士卒被这阵容震慑,均是抱着兵刃缩在寨墙之下,在炮声的间隙却还交头接耳着。

郎经业和其百余亲兵却仍留在寨中——兵部仍令他任原职,驻地不动。只是大营已空空如也,却不知他这算是甚么参将。

“诶,实在朝廷这甚么转制挺好的。我那傻外甥数月前才参军,前不久转做了警察,现在每月饷银一两五钱!”

他正说着,便有侍卫出去禀报,“将军,有士卒扣问是否要去营外点卯转,哦,转制。”

这个郎经业便是此中代表人物,部下七千雄师,驻地又间隔南安比来,恰是做表率的好质料。

郎经业愣了一下,仍强自道:“不怕,朝廷定不敢动粗。”

他们自发得人数浩繁,定然法不责众,朝廷为求安稳不会拿他们如何。

龙卫军行至桃林溪下流郎经业大营四里以外停了下来,挖战壕,设拒马,骠马队外出数里巡查,亦然一副筹办开打的架式。

当初建虏大兵压境,隆武几近是孤身南逃。而福京境内数万明军竟无动于衷,任凭郑芝龙一道“不准抵当”的号令,便真的束缚士卒,眼看着清兵残虐。

厥后朱琳渼又以朝廷名义命令福京各地驻军截击建虏,仍不见有人服从。便是到了杉关大战之前,也独一陆畅和宋锦程的六千人马前来声援。

“那郎经业的虎帐驻地间隔此地另有多远?”

“不消兵戈吗?”

加上能“公费旅游”一趟,两白天,便有上万人来到郎经业虎帐外,或严词喝令,或声泪俱下,总之一个要求——从速去兵部报导,转做警察。

张家玉又让人对郎经业所部士卒停止了细细辨别,那些兵痞油子只给了斥逐银,令其返乡,余者才分置安溪四周,开端警察培训。

张家玉勒马取出舆图,又四下对比一番,指向远处溪流拐弯处,“回殿下,已过安溪数十里,当就在十多里外。”

他身边的中年军官谨慎翼翼道:“将军,这总不能抗旨不遵吧……”

他转对副将道,“传令,全营防备,我就不信四五千人能把我如何!”

而除了郎经业本身的百余亲兵,纵是派其别人出去拦住逃兵他都不敢——常常是两拨人一齐消逝无踪。

但朱琳渼却非常清楚,这些军官乃是大明的毒瘤。若非本身这个特别存在,福京早就因为这些人的不作为而被建虏所据。

张家玉拱手道:“昨日礼部李大人便已解缆,郎经业定已接旨。”

一边是大炮震得耳朵疼,一边是亲人哭诉,郎经业大营一到入夜便人头攒动,十几乃至几十人地结伴逃营。仅两天工夫,他所部人马便几近少了四成!

别的,还要让天下看到,朝廷令出不奉者,断不会有好成果,朝廷声望不容质疑!

“朝廷旨意应已到那儿了吧?”

“我便拖着如何?”郎经业冷哼道,“我不说不转,渐渐来呗,拖他个一两年,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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