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数万支线膛铳列装龙卫军和破虏营,再加上大量规格同一的野战炮,明军的战役力将实现对建虏的绝对碾压。
钻头在一系列皮带和数个齿轮动员下敏捷扭转起来,而后稳稳地落在铁件上,铁屑四溅。
李景虽对现在的工艺标准化有诸多定见,但这部钻台却让他极其叹服。这东西比起他之前用的那种以弓弦扯动扭转的钻床来,不但速率极快还非常稳,钻孔浑圆且毫无倾斜。
这间工坊里虽空无一人,但工匠们在昨日出工时已将统统工台清算地整整齐齐,咋看上去还很有些当代化车间的味道。
傍晚时分,军火局的工匠均已出工。朱琳渼却带着宋应星、项峰等人开端在各个工坊间巡查。
“是,门生明日便办。”
李景又想起明天在技工书院里项大人说今后要尽能够减少纯手工加工,全部军火局迟早会全数换成近似这类钻台的便当机器。
南澳山是诏安以南的一座海岛,间隔诏安不到百里,和兰人竟大摇大摆地跑到这里攻击与大明做买卖的商船。
朱琳渼又对宋应星道:“看来还是得建立‘核收司’才行,专设一司务卖力核收。只要最后把关的人一丝不苟,工匠们才气严格履行标准化流程。”
“朱继祚?”朱琳渼微微皱眉,“有甚么急事让他都追到这儿来了?让他去军火局正厅吧。”
项峰抹了把汗,忙垂目揖手,“下官服膺。”
……
“下官服从。”
即便今后保持这个成品率稳定,倾江西、福京两地铳匠之力,制出三万支线膛铳的本钱已能勉强接管了。这比四千支铳管力量独一二百多支能用做线膛铳的环境已好了十几倍。
他遂叮咛项峰,“本日起,军火局便尽力赶制二型猎兵铳,所需用度直接由宋先生报给我。”
并且流水线出产另有一个不成忽视的长处,便如制铳,今后就没有铳匠这个职业了,取而代之的是镗管匠、机括匠、铳床匠。如此一来培养工匠的难度又降落了数倍。
“是。”
他回身从一旁的徐尔路手里接过一副没装铳机的燧发铳,将手中铳机安了上去。铳机和铳床间非常符合,裂缝最大处也就两根头发丝的宽度,根基上牢固好铳机便能装弹发射了。
李景这才重又将那铳机座放上钻台,用木夹牢固好,而后将钻台上半部分悄悄压下,另一只手用不太谙练的行动转动一旁的“之”字形手柄。
在场几人没想到本身所为竟有如此庞大的感化,皆寂然揖道:“门生(下官)定倾力而为!”
要晓得,他现在用的这类麻花钻固然看似简朴,倒是二十世纪初才发明出来的,颠末函数计算,钻孔效力极高。
他转对项峰道:“核收还要更严格些,即便产量再低,也不能听任非标准的成品通过。”
实在七分之四的合格率已让朱琳渼比较对劲了,毕竟工艺标准化开端推行还没多久。
传闻那些从江西来的工匠还带来了一种叫“镗床”的东西,更是不得了,之前得七八天赋气镗好一根的铳管,用那东西不到半天便成。并且镗孔光滑,几近不会呈现镗坏的环境。
半晌后,朱琳渼来到正厅,朱继祚忙上前施了礼,未等朱琳渼问,他便急道:“殿下,当是本日中午的事儿。和兰人在南澳山四周炮轰以西把尼亚人给闽南运粮的海船,击毁一条,伤两条。随船的礼部主事亦被炮火所伤。”
而他手中的铳床和铳机乃是两个分歧工坊制出来的,能做到如何符合,申明工艺标准化已开端闪现效果。
并且能够预感,跟着工匠们越来越谙练,成品率必定会不竭晋升,迟早有一天,线膛铳的本钱会降到与燧发铳靠近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