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南的新虎帐现在到哪儿了?”朱琳渼持续问道。他随罗明受船队解缆前的五天,便已号令陈逸带队,率两千新兵和工兵连一起赶赴南昌与大队汇合。

跟着他一声令下,立于高处的传令兵立即持续举了三动手中小旗。

是大炮!他对大炮非常熟谙,这绝对是重炮的轰鸣声!只是,这炮声比他之前听过的任何火炮都要大很多,乃至远超满人引觉得傲的“乌真超哈”设备的重炮。

很快有士卒跑来禀报,说陈王殿下将新铸的重炮架于罗明受的战船上,就在赣江上轰击南昌城。

他正要号召万元吉、赵印选等人一同去旁观炮击结果,又有士卒来报,说陈王还让罗守备运来多量军火、钱饷,现已堆在中军大营外。

几名亲信部下仓猝跑出去护住他们的总兵大人。

罗明受迩来练战列线练得上瘾,此时将他统统的九条白底船全数排成首尾衔接状,右舷均是正对着南昌城西南角。

战力比大顺兵还差两筹的明军不管如何也不成能抵挡得住满人的兵锋。届时他批示雄师出城,那些孱羸的明军必定望风而降。

蓦地间南昌东侧一声火炮轰鸣,惊得杨部堂眼皮一跳——这甚么炮?动静如此之大!

七门二十四磅重炮的炮口一齐暴出数丈长的黑烟,七枚庞大的铁球推开浓烟,划出一条弯度很小的弧线,以万钧之力狠狠撞在南昌城的城垣之上。

前面另有六钱鸟铳两千支,震天雷一千余枚,钢铲两千把,钢盔多少……

满八旗兵的气力他是见地过的,即便他部下那些悍勇的大顺士卒,面对人数不到一半的建州马队仅仅只对峙了不到两刻钟便告四散崩溃。

“好,速速发到猎兵连手里,尽快开端打靶练习。”

“开炮!”

他不由又想起本身初来江西时部下独一两万来人,但他一起让士卒高喊“满洲大兵马步二十余万朝夕将至,速降免死”,便使得南昌城守军献城投降。

至于参将辰钊所率的广西狼兵,传闻他们的设备远比大明官军要好,临时就不消拨给他们了。

或许不久后还能够再这么来一次……

“是!”

罗明受在望远镜里看着这惊人的炮击结果,镇静地不住点头,“利落!让金声桓这老狗也尝尝老子大炮的滋味!雷老母,还想烧老子的船?!”

“卑职记得了。”罗明受忙点头道。

“晌中午卸的船,估计这会儿已经入营了。”

杨廷麟的确不晓得该说甚么了,陈王为南昌战事操心铸炮,不但没要朝廷一两银子,竟还又补助这么些的武备物质。

朱琳渼又拍了拍罗明受,意味深长道:“好好练习重炮轰城,今后另有很多机遇能用得上。”

咚一声惊天的闷响,如同天神持山擂地普通,猛地打断了金声桓的憧憬。

待朱琳渼分开罗明受的战船返回到龙卫军大营,余新早已迎候在数里以外。

“遵令!”

“昨晚收到的信,陈逸已过峡江,此时应当快到清江了。估计再有三天当能赶至南昌。”

朱琳渼点头,“做的不错。对了,那批猎兵铳运来了吗?”

朱琳渼微微点头,心中暗道,如果将这中原大地交给建虏统治,再过不到两百年,就会有东西方列强开着比这白底船更大的战舰,用三十磅以上的巨炮轰开中国的大门。今后中国变成半殖民地国度,任人欺侮百余年。

加上前一阵赣州军火局运来的一千六百多支鸟铳和十二门一号佛郎机炮、六门千斤佛郎机炮,能够说此番明军的设备程度已有了质的进步。

杨廷麟正在批示士卒们围着南昌城发掘壕沟,他让人在城外共挖了三道沟,最深的有两丈多深。沟外还建了一圈一丈多高的土垒,顶部装了一排木板,可立于上面向土垒内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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