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零四章 门生长[第1页/共3页]

王锡爵与林烃不过是平水之交的,每次相见仓促一面,不过对方身上那份醇醇君子之风已是令他印象深切。

当时林烃正为本地知府,承平府原有规定,每年可从芜湖关上缴千余金为“郡守费”,但林烃却没有收,并打消了这个旧例,此事本地百姓都是有口皆碑。

陆光祖现在统统顺利,在于王锡爵与林延潮二人的反面,但是二人一旦和好结果不堪假想。

这时候林府的下人已是给亭上送来了果茶,林延潮笑着道:“元辅为何年青时赞美不已?莫非现在就不赞美了吗?”

那不就是风雪与波折吗?

林延潮低头道:“是,恰是徐郎中主事。”

“实在不清楚,但是这二人现在应当是势如水火才是。王太仓竟然会破这个例亲身往林延潮府上拜见,谁也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甚么药。”

这时候陆光祖的管家吃紧赶来向陆光祖道:“老爷,方才听得动静,王锡爵分开府邸了。”

王锡爵淡淡道:“有甚么前提你大可与老夫提?就算有些不情之请,老夫也可看着办。”

却说王锡爵乞病致休后,朝政由次辅赵志皋主理,有官员保举邹元标为南京大理寺丞。奏疏一上却被天子痛斥,言邹元标此人狂肆轻躁,并对保举的官员降一级。

“此处亭子景色甚好!你我就到这里坐一坐!”

王锡爵摆了摆手,然后端起茶呷了一口然后道:“老夫这几日一面乞休一面上疏争国本之事,虽说在家涵养,很多人也给老夫写信,申公就来信劝老夫不要计算这一次焚诏之事。”

王锡爵道:“宗海,你可真是筹算要去官?”

“甚么?”

王锡爵看了林延潮一眼,抚须道:“不是不赞美,只是老夫到了宰辅这位子,所看得与年青时有些分歧罢了。比方宗海你这焚诏之事,老夫如果一名小臣,就是宁肯罢了官丢了性命,也要上疏为你张扬,但现在老夫是宰相却不能这么办。易位而处,你可明白?”

张位资格官位都远不如他,现在阁内可谓是他一人主事。事情顺利得出乎料想,反而令他有些不安。

但他印象最深的倒是隆庆五年时,他因触怒时相高拱,而被贬至南京翰林院时路经承平府。

林延潮闻言当即道:“姑苏的园林甲于天下,下官那里敢在元辅面前班门弄斧。此宅是下官任学士时购置下来的,是工部营缮司筹建的,以是在工料木料上稍稍划算了一些。”

王锡爵从未没有想到本身身为当朝宰相竟然有一日必须到其他官员府上拜见。

一样廉洁为官的王锡爵到本地听闻此事对此也极其赏识,因而他路过承平府时投书于林烃,林烃也是以书答之,二人都没有以未曾相见则指责相互,很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义。

王锡爵摆了摆手道:“申公与老夫说他让你去官,是为了老夫能出面挽留!”

林烃信里这两句话令王锡爵印象深切,几次地念起来,多年今后他才得知这一句话乃林烃听自林延潮之口。

王锡爵传闻石星来信第一个反应,不是也替林延潮讨情的吧。

林延潮闻言沉默。

林延潮道:“元辅之言,下官自是洗耳恭听。”

王五答道:“已是知会,林府另有些端方,浅显一个门子也知进退,听闻相爷来了也不慌乱。”

王锡爵来林延潮府上,头戴儒巾身穿禅衣,一副居士打扮,任谁也看不出对方的身份。

这一系列之事,对于陆光祖而言的确顺利非常,王锡爵乞休,赵志皋告病,终究苦媳妇熬成了婆轮到他主持阁务。

陆光祖皱起眉头:“他不是称病当中吗?这个时候分开府邸能够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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