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五章 请求致仕[第1页/共4页]

张居正闻言暴露欣然之色道:“我知宗海乃一言九鼎之人,如此老夫便可放心了,既然如此,我就将此繁华赠你。”

张居正道:“臣风烛残年,劳陛下与太后牵挂在心,得了这么多犒赏,实是忸捏。”

张鲸听了嘿嘿地笑着道:“寄父,你是明眼人。那此次我们去张府如何说?”

张居正察言观色见林延潮此情非伪,有些不测笑道:“劳你挂记,老夫十年宰辅,早已心力交瘁。只是病成如此,为何太后,陛下不允了奏章,让不谷早日卸职。”

林延潮捧旨宣读,除了宣旨外,还赐下很多药材,金银。

张敬修,张嗣修称是一声。世人都退了下去。唯有太医就住在摆布庑屋中,随时候诊。

林延潮诚心道:“中堂一人撑着这大明江山,下官对元辅心底只要佩服之意。”

张居正道:“老夫自知,宗海方才之言出自肺腑,颇令不谷不测。”

张居正道:“宗海,你如果要以满足不辱,功成身退的话来劝老夫就算了。老夫既当这宰相,就不怕获咎巨室。”

但此举比如视如花如百姓,巨室如草,你张居正不站在官宦,而站在老百姓的态度上,固难能宝贵。

林延潮满脸懵逼,本来你刚才是在耍我啊?

林延潮想了想,决定不能一味戍守,因而问道:“敢问中堂,新政之事为善还是为恶?”

张鲸闻言驱马至林延潮身边说了几句后,再回至张宏面前。

林延潮,张宏,张鲸等人也是上马。

王阳明道,六合间事物何尝有善恶之分,只是你作花圃欲赏花时,故草为恶,当你欲作草坪时,花即为恶了。这是由你私心而起,草与花何尝有对错之分。

张居正哦地一声,反问道:“那老夫两度差点将你夺职罢官,你不怨我?”

林延潮苦笑道:“但在中堂心目中,陛下才是曹参不是吗?”

张鲸点了点头问道:“只要他规端方矩传达太后之意,走个过场,那么此番不甚么事都没有了?寄父,要不我提个醒?”

林延潮见张居正半月不见,被病痛折磨至此,还是忙于政务,心底对他顿生敬意,哽声道:“中堂,你如何病至如此啊?”

张宏闻言欣然道:“也好,种善得善,种恶得恶,你提个醒,也算为将来结个善。”

林延潮来至张府门前时,锦衣卫已是在张府门前护道,府上中门大开,府门外还搭了彩棚。

但视百姓为善,巨室为恶。这比如站在巨室态度上,以为老百姓是毛病,这二者一样是不对的。

张居正笑着道:“那还不是以百姓为善,以巨室为恶?”

林延潮赶紧手抚张居正之背道:“中堂请保重身子。”

张宏道:“此子胸有沟壑,我们就不要管了,做好本分就是。”

事功不事功,作为与不作为就是佛家与儒家的辨别。

林延潮满脸惊奇地接过看来,但见奏章上写着'乞骸归里疏'五个字。

没过半晌圣旨即到了纱帽胡同的张府。天子传旨时早有人禀告张府。

二人坐下后。

张敬修道:“天旨降府,家父本该出迎,可病卧床榻不能解缆,还请恕罪。”

林延潮接旨摊开,张居正即拜下道:“臣恭请圣安。”

张敬修,张嗣修,张懋修,张简修等几个张居正的儿子,女眷一并在府外的大石狮子外跪迎。

张鲸恍然道:“寄父公然看得透辟。”

张居正闻言放声大笑,但随即牵动肺部,重重的地咳了起来。

这只是平常事理,而以后的对话才是至言。

说完张居正从袖中取出一奏本来。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