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郑时怒道,“朝廷法度,喝酒当值,论罪当斩!到底是谁偷偷喝酒?”
吓得甲士浑身一抖。
“这批粮食事关西北几万将士的存亡存亡,不能不正视。”杨道焕发起道,“下官情愿拨库银两万两,作为此次押运任务的酬谢,今后每一石粮食给二钱,觉得常例。”
拆下木板后,又稀有名甲士搬来了专门登仓入库的木板,连接仓廒和地盘,间隔空中必然高度。
郑时谦让了几次,见杨道焕执意不肯,这才用竹片随便戳破一个麻袋,形成一条小口儿,取出谷子。
干押运是本职事情,常常入不敷出。如果能有二万银子进帐,上面剥削一些,到他们手里也有一二两。
说罢,胡远领着众甲士轰然膜拜。
胡远用鼻子闻了闻,回道:“没人喝酒啊?”
郑时侧目:“你说。”
杨道焕点点头:“真的!”
三十四座廒房分三栋,东西各一栋,每栋十二座,相对而建,坐北向南一栋,为十座,构成四合院式布局,中间是开阔的院子,兼做晒场。
“大人言重。”杨道焕从速推让,“下官也是在大人带领下,对西北鞑虏用兵,还请大人查验。”
这边杨道焕一行接管了查抄,踩着木板入仓。
“下官屯田道佥事胡远,拜见巡抚郑大人,兵备杨大人,督学杨大人!”
不待郑时发话,胡远抡起手臂,就给那甲士几个大耳巴子,嘴里还嚷道:“你个小子,本大人瞧你常日当值松散,不想明天竟干出这类瓜田李下的事,我打死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内里的粮食,都被一麻袋一麻袋装好,摞起来捆紧。
故,自洪武朝起,就严禁当值甲士喝酒。
早有甲士捧着铜盘,放在郑时的面前。他吐出谷子,落在铜盘上叮当作响。
屯田道和兵备道一样,都是由按察司副使、佥事兼任,以是也被称为仓宪。
仓窑有廒房三十四座,每座廒房六间,每间宽十八米,进深十一余米,廒房内粮食可堆装至二至三米高,每廒储粮五千六百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实际上天下的粮仓都是皇家的粮仓,所谓天庾正供,指的就是皇家的漕粮,任何人都不得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