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佐晓得这四个字翻译过来就是“祝你好运”,不过他也用不着担忧。会将一个企业章程推演到天下轨制的疯子并未几,正凡人是不会做此遐想的。

徐元佐给何心隐了一点时候,让他消化了一下如此离经叛道的话语。他不消担忧何心隐将他逐出流派,因为离经叛道本就是泰州学派的家风。至于告发嘛……呵呵,何心隐本身还在被通缉着吧。

“胡扯甚么?尧舜本就是……”何心隐皱着眉头说了一半,蓦地觉悟过来:百姓是需求有君的,但是尧舜本身就是圣君,谁又是他们的君?如果说君可无君,那么信奉大家可为尧舜的泰州学派,该如何面对非君和无君的题目呢?

――这类政治范畴的全息胚学说算不算伪科学?

“我受益于父亲很多,父亲也曾说我给了他幸运和欢愉。”徐元佐低声道:“虽是血亲父子,与挚交老友无异。”

徐元佐也不强辩,只是道:“为何不能将父子兄弟看作是上天所赐,最早而最不能落空的朋友?上古之世,民知其母而不知其父。是否会呈现父子相为友的景象呢?”

“……全……都……背下来了?”

“好自为之。”何心隐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只要这四个字赠给这位门徒――恐怕称为朋友更加合适。

“孔子不愚忠于君,孟子不认独夫,可见君本便可非可无。”徐元佐道:“我感觉师父所谓的朋友之伦为天下正,这个设法很不错。”

徐元佐压了压手:“稍安勿躁。”

“那又如何?”

徐元佐心中暗道,嘴上却说:“这个事情上吧……弟子偷偷问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尧舜有君么?”

何心隐犹在思考当中,只是挥了挥手。

“明白日失火?”徐元佐站起家,对何心隐道:“师父,我先去看看。”

在朋友以外,何心隐信赖君臣之伦是起始之端。父子、兄弟、伉俪,实在只是君臣的变体。这就是何心隐要根究“建极设矩”的原因。所谓的极,就是君,也是君在社会干系中的各种变形体。

刚才的情感涌动,让徐元佐略有些倦怠。他点了点头,道:“弟子明白,不过这条路还是会走下去的。”

“……”

“我感觉,这个题目不大吧……”徐元佐摸着下巴,微微有些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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