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弄明白了事情,那伴计重新将门板放了下来。
那些百姓闻言一怔,还是有些不信。
朱由检道:“我看着掌柜的倒不像是被挟制了的模样,会不会你想岔了,那些百姓并不是来肇事的?”
那些百姓见了大惊,纷繁呼喊道:“本来你们是邪祟,是你们害死了三尊。”
内里如此吵杂,也不知伴计的声音内里到底闻声了几个字,那砸门的声音仍旧不止,而这伴计在内里就是不肯开门,这么多人来势汹汹,谁晓得万一开了门会不会被这些人啃的连个渣都不剩。
见朱由检回身要上楼,那大夫赶紧伸手禁止道:“仙长既是受了伤,还是老朽上去瞧瞧吧。”
老大夫赶紧禁止胡二宝道:“仙长莫要起来,老朽定会为仙长极力医治。”
那伴计无法的摇了点头,道:“谁知这些人中了甚么邪,本日都堵到我们门口来了,常日里虽偶有来拆台的,也不像本日如许密密麻麻满是人。”
闻言,老大夫朝着门外那些翘首以盼的百姓看了一眼,也不再强求,他点了点头背着药箱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朱由检笑着摇了点头道:“掌柜的放心,你这店铺算是不消让渡了,你们也能够安放心心的运营下去,二宝若当真是输了,本公子岂不是要留在三尊观给那三个妖道护法了?还能站在这里与掌柜的说话?他不过是受了些外伤,那三尊观的妖道自本日便是完整的消逝了。”
入了堆栈,那老掌柜回身朝着内里的百姓说道:“各位先稍后半晌,二宝真人此时有些不便,我先去禀告了仙长再由仙长决计。”
堆栈掌柜闻言一喜,他因为不信三尊的邪祟之说,店铺外没挂招魂幡,是以没少受济南府百姓的架空和那些小羽士无端非难。他摸索的向朱由检问道:“小公子的意义是?三尊观的那些羽士……”
那掌柜的在内里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开门,想着那二宝真人还等着大夫瞧伤呢,内心不由的有些指责那小伴计做事不太稳妥,让他看着店铺,只这么一会的工夫就关了铺子偷懒。
堆栈掌柜再拍门的时候不免就带了些火气,店铺的门板再次被砸的“哐哐”作响,连门框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很多,那掌柜一边砸门一边朝内里喊道:“大福子,你在内里偷懒睡着了吗?明白日的关了铺子做甚么?”
那小伴计不晓得内里产生了甚么事,赶紧转过身趴着门缝往外瞧去,这一看不要紧,那门外站着拍门的竟是自家堆栈的老掌柜,这一下可把伴计给惊着了,他回过身看着朱由检不断的念叨,“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办啊,我们掌柜的被那些人给挟持了,你说说掌柜的这一把年纪了,看到这么些人如何就不晓得躲一下,现在被这些人抓住了,给他们开门,这店铺怕是就要被糟蹋了,如果不开,掌柜的就要被糟蹋了,我该如何是好?”
堆栈伴计背靠在门板上,拍了拍“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略微缓了口气,他略微转头朝着内里道:“掌柜的不在,本日不做买卖。”
朱由检点头一笑,朝着躺在桌上的胡二宝道:“二宝,让这些人看看你我头上是否会现出邪祟。”
固然相隔两步,但这间隔涓滴不影响那些百姓看着拼在一起的两张桌子上的景象。
堆栈楼下的大堂可没有床铺,那掌柜的和伴计便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高寒、胡宝二人便把二宝真人放在了上面。
朱由检见这伴计说的好笑,只是事情倒是有些蹊跷,他绕开那伴计,也趴着别的一处门缝朝外望去,就见那堆栈掌柜身边还站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那些围着堆栈的百姓离着他们另有一步远,这掌柜的哪像是被挟持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