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田洪早已不耐,低喝道:“拿下!”
沈烈看了看面色惨白的维克托,又和田洪互换了一个眼色,现在既然拿捏住了此人,那么这场戏还得接着演。
两把雪亮的雁翎刀架在了脖子上,维克托便杀猪普通大呼起来:“抗议,我抗议!”
沈烈一时也认不出来,便谨慎翼翼的提着燧发短火枪,将扳机合上,又将枪管里的铳子和火药倒了出来。
将这杆短火枪拿起。
“我要向贵国大天子陛下抗议……”
看着这个做羽士打扮,又说着一口流利大明官话的洋人,沈烈也算大开眼界了,感觉天下观都被颠覆了。
沈烈话音刚落,这洋人面色微变。
现在抓住了此人的把柄以后,便即是将此人紧紧拿捏住了,以是内里荒地上种着的十几亩土豆……
维克托有磨难言,只好哭丧着脸细细道来:“大人容禀,小人招了,招了,小人实则是瑞典国陆军的一名中校。”
几个锦衣卫便在这小磨房里搜索了起来。
沈烈森森道:“你们瑞典国的厨子都是玩火枪出身的么?”
这杆短火枪打造非常精美,分量不轻,提在手中沉甸甸的,有准星,有照门,扳机也是伸开的,可半天也没找到火绳。
这一盆脏水泼了畴昔,维克托叫的更大声了:“鄙人真的是个厨子,军队里的厨子……”
“哎哟?”
田洪冷道:“拷起来!”
厥后此人在海内犯了事,因为争风妒忌杀了人,在瑞典国走投无路了,便只好偷偷登上了一艘前去外洋的货船,阴差阳错来到了亚洲。
田洪会心,又冷声道:“送诏狱太费事,来人,将这用心叵测的细作拖出去砍了!”
未几时。
两个锦衣卫缇骑便骂骂咧咧,在维克托腿弯上狠狠踹了一脚,将他踹的一个趔趄,又推推搡搡的向着内里走去。
沈烈见他还想狡赖,不由得大怒,一伸手,便从一个锦衣卫手中抢过雁翎刀,要一刀劈了这满口大话的混账。
一传闻要砍头,这高大的洋人,便又杀猪普通尖叫了起来:“饶命,大人饶命!”
却没推测这洋人一下子急了,一个向后跳步避开了锦衣卫的擒拿,又一个上步打出了一记刺拳,正中那锦衣卫的面门。
此人所言不实。
看着火药纷繁扬扬的飘落,田洪收回了一声冷哼,幽幽道:“这些个西欧人呐,真是不循分。”
沈烈用手接住了拇指大的铳子,提着空了膛的火枪,笑着道:“维克托先生,依大明律,私藏火器但是极刑,不知维克托先生传闻过锦衣卫诏狱么?”
这洋人长的五大三粗,很夺目的模样,可就是有些沉不住气,被二人合股演了一场戏,一诈便诈出来真假。
沈烈再次无言,不由得在心中痛骂浑蛋,公然是个老欧洲呀,被抓了就自称是厨子。
沈烈也冷冷一笑,心说皇上熟谙你是谁呀……
你猜老子信不信?
田洪却眉头微皱,冷道:“够了……问你话呢!”
一些犯禁品被搜了出来,除了这杆短火铳以外,锦衣卫又在柴禾堆里搜出了一小袋火药,十几颗铳子,另有一身褴褛不堪的西洋礼服。
你中指上的老茧这么厚,你说你是个厨子。
此时恰是日上三竿之时。
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挨一顿打,犯下了极刑才肯说实话,果然不愧是昂撒人,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发展。
这是欧洲哪国的徽章?
沈烈看着鼻青脸肿的维克托,便不紧不慢的走向了那堆柴禾,伸手在内里摸了摸,公然从柴禾堆里找到了一支上了膛的短火枪。
叫做维克托的洋人赶快开口,灵巧道:“小人在前来大明之前,在瑞典国事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