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你是好样的,我韩三还真想交你这个朋友。你放心,只要这事我们办成了,就是一家人,今后三哥绝对忘不了你们家!”
“兔崽子,我打你不是你违逆你爹,是打你无能!你爹辛辛苦苦,给狗鞑子当狗,谨慎贡献着,凑趣着,攒出来的家业,你就给我败光了。从今今后,我不是你爹,韩三阿谁地痞才是!他娶了你后妈,他就是你后爹,你去认祖归宗吧!去啊!你在这里干甚么?”
“那,那你说如何办?就这么听韩三的摆布不成?”
“痛快!投我的脾气!”韩三大笑道:“第二条,就是你们家要出一百头牛,五十匹马,拿不出来,就拿赋税顶,我此人不挑,看在我们都是同亲的份上,不会让你亏损!”
“孙少爷,算你识相,奉告你,现在但是朱家军的天下了,这田你们不分也得分,像你如许,乖乖听话,我们还能好好谈,不然杀了你们百口,也没人说甚么!”
“阿谁……韩三哥,田我能够交,但是既然是均田,就要分派均匀恰当,要让大师伙都能获得,你现在向我讨要,总要有个章程,这些田你筹算如何办,我内心要稀有……”
固然没有甚么家业,但是声望高,辈分高,品德好。
韩三要的三千亩地步,不但离着秦淮河不远,能获得充分灌溉,还地盘平坦,是上好的膏腴之地。
孙炎不傻,本来他们家权势大,还跟元廷有干系,韩三不敢动他们。到了现在,元廷垮了,韩三的权势越来越大,凭着本身跟朱家军的这点干系,还一定能恐吓住他。
韩三没想到孙炎承诺这么痛快,“孙少爷,你不会骗我吧!”
老农走了,孙炎抹了一把汗水,几近瘫倒,总算是闯过了一关,剩下的就不是他能处理的了……
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大马金刀,坐在了孙家大堂的主位上。孙炎无可何如,只能鄙人面陪坐。
“哼!我们培训的时候,张经历亲口说过,分田要有端方,要合情公道。除非罪大恶极的豪强,不要正法,只需求改过改过就行。一样的,如果有人借着均田的机遇,大肆胡来,圈占田亩,欺诈讹诈,掠取财产,乃至抢男霸女,杀人越货……一样要严惩不贷!”
孙炎一番话说完,孙父不但没脾气了,反而堕入了沉默……很久以后,他俄然笑了,“好小子,行!比你爹强!看起来咱家后继有人,能发扬光大了,全都遵循你的意义办!”
孙炎几次肝火冲到了头顶,还是给压了下去,他思考再三,竟然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
“三哥,你说得对,风头变了,我认栽了,你要的我都承诺……田单我这就去找,牛马我也都拿过来,不敷的拿钱凑。至于你要的人……我,我去跟我爹说,明天早晨你来抬走就是,你看如何样?”
孙炎猛地一拍桌子,豁然站起,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孙炎神采微微发僵,还是点头,没有辩驳,显得低眉扎眼。
“韩三哥……另有最后一件事呢?”
“你!”
这位韩三哥更加肆无顾忌起来,“我们无妨把话说明白了,我这回过来,就是要三样东西,你交给了我,我们就还是好朋友,统统相安无事,你如果不交……嘿嘿,可就别怪我请朱家军过来,到时候你们不交也不可了!”
现在朱家军占了金陵,他又变成了红巾军不说,还纠集了很多人,嚷嚷着驱逐朱家军,杀地主,均田亩……来孙家之前,他已经欺诈了俩家富户,拿到了上千亩地盘,还抢了很多赋税。
孙炎无法苦笑,“我骗你,还想不想活了?你有那么多兵,另有朱家军当背景,就算杀了我们,也要忍着。我还要多谢三哥,给我们一条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