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远期道:“公子此次突施大逆,又劫表妹为质叛逃,其祸不小,但廖大剑及荆爷必会念及公子年幼无知,从轻发落。”
这景象美艳之极,却又诡异之极!
少年沉默半晌,道:“申二哥,平心而论,你我二人友情如何?”
常思豪呼吸为之一窒,料他必死无疑。
少年不睬她,轻笑道:“我爹胡涂,自不必提,荆问种那狗贼算是老几?也配发落于我?”他背上的小女孩不悦道:“哥哥,你干么骂我爹爹,他又没获咎你。”少年怒道:“闭嘴!”
少年淡然道:“你的命又值多少斤两?”蓝光一颤,剑身如丝带飘摇:“若要脱手,便尽管来吧,休怪我手中莺怨毒无情!”
这些暗器不但打向少年身材地点之处,并且也打向他身材四周,将他统统能够达到的方位,全数封死!
只听叮叮之声不断,那些暗器都被软剑弹射开去,有的倒射而回,树上的军人惨叫不断,扑嗵嗵不竭跌落。
申远期岿然负手:“公子忒谦!”他面色凝重,却似对此阵很有信心。
常思豪见了,心中大是不忿,深思:“看来这小女孩便是他所劫的人质了,如有机遇,定要救她。”又想,“她爹姓荆,那么她天然也是姓荆了,听这少子与这申姓男人的话音,仿佛阿谁‘廖爷’便是这少年的爹,只不知他干了甚么好事,被他爹派人缉捕?总之冲撞爹爹,便是不孝之至。”
那厢申远期肃容道:“公子行动不但大逆不道,并且冒犯盟规,凡是我盟盟众碰到,大家得而诛之!”顿一顿,和缓了语气:“公子,此次郑盟主唯独派部属前来,企图较着,望公子三思后行。”
少年道:“笑话!我好不轻易出来,岂有听你几句话便归去的事理?”
这大阵梅分五朵,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有进有退,攻守兼备,相辅相承。
少年腕间轻动,软剑如蚕丝绕身般将身材四周八方护住,刹时蓝光一片,仿佛悬在空中的一汪海。
呼哨连缀而起,原在核心埋伏的黑衣人全数出动,齐向其间会聚,黑压压的一片,大略估计一下人数,起码也有五百以上。他们数十报酬一组,排定阵形,如五瓣玄色梅花,构成合围之势,将少年困在垓心。另有一队人四方纵跃,作为游援。
少年冷哼一声,腕间一抖,蓝光暴闪,绕身飞射而出,如同一片浮空之海跌落平地,炸出无穷浪点,八方激射,其势惊人!
少年哈哈笑道:“这些日来,你于后紧紧追踪,无半点懒惰,现在算在我先,抄前设伏,战又不战,你待如何?”
常思豪这才第一次看清那柄剑的模样,不由悄悄称奇,本来那软剑竟有七尺之长,剑身通透,闪烁蓝光,被那少年握在手里,如衣带般颤抖流波,仿佛捏着一汪不会散掉的海水。
少年哈哈大笑,身上薄纱蓝衫忽地无风而鼓,腰间羽带飘荡,仿佛浮藻闲蛇。
只听申远期道:“此事郑盟主得知后非常震惊,百剑盟几十年来,还未出过此……”少年冷冷截道:“此乃我家家事,郑盟主怕是管得太宽了!”常思豪心中一动:百剑盟?如何这么熟谙?对了,前日在边关漠上,阿谁天鹰寨的顾寨主曾经说过,百剑盟是甚么剑道汇宗之地,仿佛权势之强大,能与南边的聚豪阁分庭抗礼。只是他们向在京师,如何跑到山西来了?又动用这么大个阵仗,莫非真是只用来围捕这个少年?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申远期面庞一寒,单臂疾挥,身后黑衣剑手纷繁飞掠,变幻队形,构成剑阵,向前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