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一蓦地瞪圆了双眼,怒喝道:“传我号令,伐鼓,反击!”
“报……”
传令兵抬高了声音:“两万北蛮雄师陈兵临江县以西,与定远将军对峙,定远将军未有行动。”
他王真一,凭甚么不能?
这个责,谁来担?
“下去罢!”
……
真正的重头戏,是在双流县!
霍鸿烨也在帅帐当中。
“战况是吧?”
是可忍,孰不成忍!
不是讽刺!
但就在此事,一命传令兵冲到他身边,揖手道:“禀将军,大帅来令,扣问我田灵县战况!”
平沙侯?
打着为报张楚袭营之仇,实则是想扯开大离的北疆防地!
他了望着天涯那一条黑线。
眸子子都是长来是出气的吗?
霍鸿烨沉吟了几息,俄然又笑道:“正因为我与忠武将军是旧识,我才知,忠武将军临战必身先士卒,恐怕没有精力批示雄师作战,更不提派兵向大将军求援了!”
王真一向来都不是甘居人下的碌碌有为之辈!
真要比个凹凸。
谁又担得起?
眼下局面已经很清楚了。
冉林没转头,沉着有力的问道:“双流县战况如何?”
若不能登时飞天。
这是一条险途。
北蛮人都只是佯攻。
他留在玄北州,也不过是镇北王府桌上的一盘儿菜,镇北王想甚么时候吃,就甚么时候吃!
如果双流县当真垂危,张楚定然是先将双流、临江两县的兵马,合为一处,守住双流县。
“提及来……”
柱国大将军,或许只是例行公事,扣问右翼战况,汇总全局。
镇北军也好。
铁锁。
前赴后继。
甚么驰名无实的“平沙侯”,不过只是一块跳板罢了!
“本帅将双流、临江两县兵马,交与忠武将军节制。”
他是镇北军主帅。
城内的大离军队也不敢出城。
并非只在双流县一处在燃烧。
霍鸿烨放下茶碗,轻笑道:“大将军还不声援双流县吗?张楚手里可只要三万人,此中两万还是武悼军的乌合之众!”
从名义上讲,他现在仍只是镇北王府世子,是依托荫补和父辈声望,在统帅镇北军。
须知燕西北三州,已经找不到第二支能够救济他们的雄师。
武悼军不会遣返客籍。
箭矢、投石,像瓢泼大雨一样,一股接一股的倾泻在锦天府的城头上。
“临江县可有动静?”
为了更大的野望,忍住面前的轻易!
冉林扶着美髯,淡淡的笑道:“贤侄与忠武将军,乃是旧识吧?”
霍鸿烨看似是在讽刺冉林,实则也是在提点冉林,该出兵救济双流县了。
烽火。
他这一句贤侄,可谓是叫得霍鸿烨浑身难受。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条朱红色的披风迎着北风猎猎飘零。
霍鸿烨不咸不淡的“呵”了一声,并未是以恼羞成怒。
到时候,只怕全部玄北州,都得在北蛮人的铁蹄下颤抖!
但锦天府城头上的守军,却像是一颗颗钉子一样,压着北蛮雄师一浪猛过一浪的守势,顶着铺天盖地的箭矢和投石,死死的扎在城头上,
但在他王真一的眼中。
就如冉林本身所说。
是代替镇北军!
看不见城外的北蛮雄师是个甚么动静儿吗?
时任田灵县守军主将的王真一立在城头上。
根本分不清那里是强攻,那里是佯攻!
而在北疆防地的右翼,田灵县和绍梨县,也各有三万北蛮雄师,在遥遥与城内的守军对峙。
但他镇北王能走出来!
此战不管是右翼,还是中军。
“现在临江县兵马未动,本帅也未接到忠武将军的求援,申明忠武将军有信心击退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