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栀在心中默念,又不是没看过,又不是没看过……

是梦到家人被贼匪殛毙了吗?

“将军不冷么?也不怕染了风寒?”

如何办?又不能喊拯救,赤身赤身的也跑不了。

“还要热水吗?我又烧了一壶。”

“婢子不走,婢子要给将军搓!背!”

她谁都没说,本身强撑着煎了一副药喝下,又熬了一锅姜汤,喝了发汗。

林清栀当男人时也不过就是个文弱墨客,此时已用上了吃奶的力量,一张脸都憋得通红通红的了。

“哎,人呢?过来替我搓背。”

“再用力点!”

“你来抓我呀!抓到我我就不说你和将军一起泡澡的事!”

“你们到底是谁在泡澡?还是一起泡的?”

衣服确是不穿,但她也没叫人帮着宽衣解带过!

这会儿看她的架式,不像是想让他善终的模样,而是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真不是一点点可骇。

外间没人,裴廷渊走进阁房,发明林清栀本来已经睡下。

林清栀上半身全数湿透,乌黑长发瀑布似的淌着水,身上一件细葛布通袖短衫遇水后变得微透不说,还湿淋淋地贴合在身上,勾画得曲线毕现,端得是小巧有致,婀娜曼妙。

让大师都看看他光屁股的模样才好!

她本身也是当过将近二十年男人的人,谁怕谁啊!

实在刚才他的背差点没被她搓秃噜皮,端赖惊人的意志力强忍着。

“啊呀,秀玉姐姐,你如何身上都湿透啦?”

裴廷渊抚掌大笑,“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穿戴衣服泡澡的!”

还想穿衣服?

“娘……娘亲……”

林清栀抱着本身的双肩,低低呛咳,身材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气愤,不断在颤栗。

林清栀恨不得拿把刀来把他的皮给刨了才好!

是小猪吗?刚还听到她走来走去,这会儿倒头就睡着了?

有一股股暖流从小腹处蹭蹭往上窜,仿佛要流鼻血了……

她却俄然抓住他的手,拉到脸颊上捂着。

“爹爹……”

裴廷渊咽了下口水,与她筹议,“背不消再搓了,帮我把衣服穿上吧。”

林清栀又羞又气又急,跑去想捂她的嘴,“可不兴胡说!这话千万不成往外头传!”

“都甚么时候了?也不怕伤了眼睛!”他嘀咕。

林清栀说:“将军快去沐浴吧,再不去水要凉了。”

裴廷渊撩袍坐到床沿,悄悄拍拍她,“喂,醒醒。”

还是玩弄她成心机,比自个儿生闷气好玩多了。

“将军,婢子晚些还要给您缝制香囊,秋莲嫂嫂说得做上四个,在床架子的四个角上各挂一个才好。婢子如果看了不该看的,长了针眼,就做不好香囊了。”

裴廷渊才不吃她这套,混不在乎地说:“做不好就做不好,不打紧。”

裴廷渊看她一张小脸板着,脱起他的衣服来,视死如归的神采一如他头一回上疆场,不由感觉好笑。

“将军!”

“娘……娘……清儿好想你……”

林清栀翻了个明白眼,硬着头皮出来服侍,他却如何都不对劲。

裴廷渊站在床边直点头。

裴廷渊看得呆了,感觉本身的身材不太对劲。

谁像他这么厚脸皮,都多大的人了,有手有脚的还要叫别人服侍沐浴,不知羞!

红蕊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从门外探出去。

林清栀,“……”

“让你搓背,不是给我挠痒,用力啊!”

他对这女人但是一丁点儿意义都没有的!毫不成能对她卖力!

水温偏热,正适合。

他移开视野,强压住翻涌的血气,不想在这女人面前出丑。

“你,出去吧,这里不消你服侍了。”

不料裴廷渊敏捷地一闪,完美避开,而她一下充公住,一个倒栽葱,一头扎进了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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