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了，那批人现在不是都老死了么？另有很多十二境的强者，不都逃去外域成仙了么？”
江书年起家，握紧了那柄扶倾，跟上陈最一同向城西走去。
“本来是这么大的人物要来养老啊。”江书年笑了笑。
“怪不得城主敢与大兴朝翻脸啊，儿子但是赵龙虎的弟子啊，那他算是山上弟子了么？”
“大家自危，各扫门前雪，这便是末法期间的民气与品德。”
江书年想到徐占元，便问了句：“门徒会比那些浅显弟子身份高多少？”
江书年还未说完，陈最便笑着摇了点头。
陈最笑了笑没有接话，二人一同步入校武场。
“这都不算？”
“有些长老懒得去宣布道义，他们会直接给那些在本地还算有点权势的江湖帮派挂一个正式名头，直领受编入册，收点香火供奉。”
“多大？”
“堂口开得越多，自家弟子就越多，供奉就越多，毕竟滴过血，就不能改换门庭了，固然那些山上人不会在乎这些江湖弟子的死活，可谁不想让自家的权势更大一些呢？”
“网撒的大了，天然有鱼，很多天三境的好苗子，都是江湖后代出身。”
江书年站在小院里，想起昨夜与陈最的交心酒局，还是感觉很奇妙。他翻墙出了小院，筹算买上一些庆城里隧道的吃食。
陈最笑道：“如果修道者是百里挑一的天赋，那些门徒便是百万里挑一。地三境，很多人平生也就止步于此了，而那些门徒，可都是天三境的苗子。”
大雪连下一天一夜，江书年与陈最喝酒也喝了一天一夜。
江书年说道：“与仙王一起并肩作战？看来是上一个纪元的人了。”
“共赢的局面，两方皆无益。”江书年喃喃道。
“地、人、天，这三大境之间，相隔通途，气力也判若云泥。”
谁说文人相轻？我看二人高山流水，朋友情深。
“现在的道门掌教，赵龙虎。”
......
“他当年以十一境顶峰的地步，与昆仙王并肩作战过，落水之战中在通天谷失落，不知是得了甚么机遇，竟还活着。”陈最神采严厉，看来是个很坏的动静了。
江书年感慨：“真是大手笔，建成如许，是因为哪个老祖在此修过仙么？”
“城主宗子很有但愿啊。”
“书年兄弟，你刚修道不久，对这些山上山下的干系还不太体味。”
“这么快么。”江书年有些担忧，他与陈最还将来得及商讨打算。
陈最是江书年这辈子交的第一个朋友，所以是很首要的朋友。
江书年感慨道：“这还真是个养老的好处所！醒妖教阿谁长老还挺会选啊。”
“在这此中有很多人固然名义上是顶武分舵的弟子，实在他在其他道门的分舵下也有挂名，如此在江湖混迹，是山下人的保存之道。”
“可庆城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能上山的弟子了，以是，那些门派与庆城并无半点香火情，也就不成能有山上长老愿管庆城这闲事了。”
“即便同是顶武教弟子，可教中的山上神仙与山下江湖权势，几近互不相干。”
“不入天三境，不见地仙门。”
陈最摇了点头说道：“固然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可这香火情老是断不了的。”
“庆城校武场，占地三十万亩，真的是个校武场，只不过内有很多私宅。”陈最笑了笑。
“这哪是校武场啊？这大门，比庆城城门壮观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啊。”
江书年在小狐狸身边蹲下来，一起晒着太阳，与它一起等着陈最。小白狐睁了睁眼，往江书年身边靠了靠，它爱屋及乌，对江书年很亲热。
“如此说来，这山上山下的，就一点干系都没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