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缓缓起家,淡淡说道:“符经副本曾在我手,那副册是我托本门惟庸师伯注解。惟庸师伯对太清符道亦有精研,副册所载即使与原经有所出入,也决然不至似是而非,更不会坑害别人。不知方胜之言从何而来?乌老?哼,乌门山,你觊觎太清道统非是一日,也不必特地与方胜作套谗谄于我,真经副本是我取走,你有本领固然来抢,就怕你法力不济,落得与你那侄子普通的了局!”
齐瑶儿头垂得更低,方胜大声道:“好叫诸位前辈高人得知,这本副册便是太玄派凌冲用狡计利用内人,从她手中骗走副本。其狼子野心,用心用些似是而非的法诀敷衍,若非内人与我攀亲,还不知要被他骗了多久去!以后其假惺惺将副本还回,不久又告失窃,说不得定是他暗中又偷了归去,乌老与云昭前辈要寻副本,还要下落在他身上!”
晦明孺子早就雀跃欲试,跳脚叫道:“这便对了!我太清掌教岂可畏首畏尾?你放心,这些贼厮鸟一个也跑不了,我助你将他们一体擒拿,尽数杀了!”
“可惜甚么?”不成想第一个吃紧发问竟然是云昭道人,其目光森然,仿佛一言分歧就要脱手。太清门毁灭,清虚道宗在厥后鬼鬼龊龊,着力最多,才有本日玄家世一大派之基业。但尹济毕竟未死,数千年来清虚道宗高低最是严峻太清门余孽卷土重来,不知费了多少工夫,寻访太清传人下落。本日陡闻竟有太清正传经文出世,天然最是严峻,就算一众高人在场,说不得也要先脱手将这女子擒下,再作拷问了!
云昭道人皱眉道:“副本是被人盗走,还是毁去了?”齐瑶儿道:“当是被人盗走了。”云昭还待发问,方凝已冷冷道:“瑶儿开口,莫要再说了。”云昭望她一眼,哼了一声。
敖意如梦初醒,双手一翻,祭起一道玉符,一口真气喷去,金船内部顿时金光大亮,无数符文金线游走不定,显是开启了禁制。世人周身也被层层金光套住,波纹不断。
乌老拿在手中,装模作样翻看几页,皱眉道:“公然尽是虚言,作此副册之人对太清符法似懂非懂,精微之处全凭揣测,如果依此修炼,怕是结局难料啊。方夫人,不知你这副册是从何而来?”
云昭对方凝剑光怡然不惧,冷冷道:“好,就听她把话讲完!”齐瑶儿看了方凝一眼,怯生生道:“那部太清符经叫做重玄符经,确是得自癞仙金船,可惜副本已然无踪,只要一册副卷了。”
云昭道人冷冷道:“我清虚道宗与太清门之仇怨,方凝你不会不知,此事既然与你弟妹有关,本日便说清楚,不然自有本门掌教亲身去与你七玄门掌教实际!”竟是涓滴不肯让步。
剑拔弩张之际,乌老咳嗽一声,慢斯层次道:“两位何必起火?方才老夫也明言,此经是得自癞仙金船,至于此中来源渊源,恐怕唯有癞仙他白叟家方才一清二楚。何况符经所载境地最高只到金丹,云昭道友大可不必如此严峻。不如听方夫人将话说完,究竟可惜甚么?”
方凝嘲笑一声,周身一道五彩剑光盘绕,倒是将苦练的一口无形飞剑祭了出来,就算云昭道人是法相境地又能如何?方凝的剑道夙来是宁折不弯,即使是清虚道宗掌教在此,也敢一剑劈去!
乌老心头乐开了花,有云昭脱手,本身便无需做这恶人,只是云昭这厮到手以后,必不会让自家从凌冲口中撬出重玄经之秘,倒要好生谋齐截番。
云昭双眉竖起,嘲笑道:“好好!公然有几分气势,竟然坦承此事,你可知身怀太清功法,乃是大罪?这一次我倒要瞧瞧谁来保你!”运集法力,就要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