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如潮,将大衍神阵中元气搅成了一锅乱粥,但木清风随即策动神阵之威,阵中禁制之力挪来移去,被分离到不知那边去了。
木清风与岳腐败两双目光必定那卷功德簿,各自谨守心神,不令精气外泄。这等遍查周天之宝,大多是要摄取工具一概精气,以此推衍演变,两人亦是见多识广之辈,自知禁止之法。
孟神君打发走了四人,又对乌门山道:“乌道友能弃暗投明,报效仙阙,本日便让你瞧一瞧,本神君如何大破神木岛!起!”
尚玉河道:“神君可有禁止之法?”孟神君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现在只得四十八座岛屿闪现,尚缺一座,何况五十之数中另有遁去之一,不寻到那两座岛屿,万难攻破此阵。”
孟神君道:“此界乃是天赋珍宝循环盘碎片所化,流落银河千万年,现在机遇已满,该当重光。各方大能皆谛视于此,九天仙阙亦是势在必得,我奉司首之命,采集玄门有志之士,只要木岛主肯带领贵岛高低,投奔仙督司,助孟某安定此界玄魔两道,孟某可上书司首,免除木岛主之恶业,更能得受天封,长生不死,何乐而不为?”
孟神君倒是光风霁月,并无摄取精气之举,伸手一指,头顶功德簿蓦地无风主动,哗啦啦声响当中,册页颤栗不断。功德簿中册页尽是空缺,翻到某一页时,蓦地愣住,那一页之上亦现出很多笔墨!
孟神君浅笑道:“本来按着天条律令,该当将木岛主打落凡尘,但此一时彼一时,孟某倒有一条前程,可分身其美!”木清风嘲笑道:“哦?木某愿闻其详!”
孟神君笑道:“非也!功德之论非是如此评断,木岛主靖平波浪,护持渔人,但其等多捕鱼货,对海中生灵而言倒是一场大杀劫,大祸乱!至于那坊市,焉知此中无有法诀重宝流入魔道,为虎作伥?”
孟神君面不改色,嘲笑道:“既然如此,本神君只好依着功德簿所示,将木岛主打落凡尘!”木清风仰天一笑,说道:“木某纵横天下数百年,更执掌神木岛一门,岂是凭神君戋戋几句话语,便袖手伏低之辈?神君瞧上了天赋灵根与我神木岛的基业,尽管来拿便是!道分歧,请!”大袖一拂,已沉入无边白气当中。岳腐败亦是拱了拱手,随之而去。
孟神君冷冷说道:“冥顽不灵!”亦是退入八阵雷图当中。木清风回转神木岛,喝道:“师弟,与仙督司来人唯有一战,莫要心存幸运了!”岳腐败亦喝道:“唯死罢了!”
尚玉河沉吟半晌,点头道:“那便如此!”孟神君道:“有劳拂真道友了!”拂真道:“自当效力!”八阵雷图当中蓦地飞出四道光彩,盘空一绕,各寻一处方向飞去。
木清风目光明灭,沉吟道:“就算木某肯投奔仙督司,那十七万恶业又该如何措置?”孟神君哈哈大笑,说道:“你为仙督司效力,便是为仙帝效力,戋戋恶业又算得了甚么?自有仙帝为你抵挡!试问天下又有甚么恶业是仙帝也接受不得的?”
孟神君缓缓念叨:“木清风,十岁入道,三十三岁金丹,六十八岁元婴,一百零三岁法相,一百五十六岁脱劫,一百八十九岁待诏,二百三十一岁纯阳。亲手诛杀八千生灵,此中魔道修士三千,无辜者连累着四千,积善功十万,积恶业十七万,依天条律令,当削去纯阳元神,打落循环!”
就见一团无边雷云,四周有八条数十丈是非之雷龙吼怒翻滚,吞吐无边雷光,昂然杀入天赋大衍神阵当中!木清风感到到孟神君悍然杀来,亦是悄悄佩服,但事已至此,唯有死战一途!头顶现了纯阳元神,将手一摊,一座小小圆盘落在手中,内里星星点点,共有四十九道光斑,正自动摇不休,时而变更方位,奇妙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