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中的意义,韩春雷当然晓得,不然韩占奎当日也不会说,真要出了甚么事,村里必定一概不知的。
说到这儿,他端起杯子,敬了韩春雷一杯,“春雷兄弟,这杯我敬你,你懂哥!”
貌似饭店买卖不如何好,都到饭点儿了还没甚么人,空荡荡的。
说罢,他将盆里最后一个包子拿起放到韩春雷的碗里,催促道,“快些吃,吃完我们去找曹老板,看看他家表弟能不能帮我们跟上塘公社牵个线。如果顺利的话,估摸着这三五天内就能把这批砂石措置掉了。到时候,嘿嘿……”
办事员大姐用算盘噼里啪啦几下以后,跟张喜禄要了一块三毛五的群众币,和二斤粮票。
韩春雷汗颜,这句话可不是他说的,是之前在电视里看到的。
张喜禄这个经纪,虽不敢说三百六十行,但只如果能让他挣钱的,他都能掺杂一腿。
“中介费?嗯,这词儿好听,听着也面子!”
韩春雷眉毛一挑,点头称道,“你这通阐发在理啊。要想富,先修路,他们上塘公社的人看得真通透!”
“对对对,你们村的支书也是有魄力,”张喜禄由衷赞道,“这年初能替村里人这么办事儿的支书真未几了。”
韩春雷耸耸肩,笑道,“这是我们村的个人财产,要说本领,也是我们支书有本领。”
统购统销定额定量之下,别说去供销社买东西,就是下饭店请朋友吃顿饭,都离不开各种票。有需求便有市场,以是渐渐地,有人就在暗里开端倒腾各种票,从中取利。
两人走了一个满杯。
来到这个期间也有些日子了,韩春雷还是头一遭下馆子,模糊还是有些等候的。但是当张喜禄带他到了饭店跟前,微微有些绝望了,这算哪门子饭店啊?充其量也就一沙县小吃的规格好吗?
张喜禄选了个挨着窗户沿街的位置,一边和韩春雷吃着,一边问起了买卖。
“好办就不会找喜禄哥你了,至于有没有胆量,呵,不要跟一个饿着肚子的人说胆量和面子这类话。喜禄哥,我们还是老端方,不会让你白忙活搭情面的!”韩春雷当真地说道。
韩春雷晓得这个公社在哪儿,算是杭城郊区的一个城镇,柴家坞撑船走水路,能够到上塘公社的。那边盛产竹子,以是竹制手工艺品在本地比较着名的。
张喜禄见韩春雷一脸迷惑,从速解释道:“上塘公社的竹成品厂是他们公社个人办得厂,客岁就开端往杭州、温州、另有周边几个多数会的供销社销货了。但是他们公社的路也不通车,以是端赖肩挑手提。曹老板有个表弟就是上塘公社的,人公社有钱啊,传闻他们本年年初就开端修路了。既然要修路,你说砂石缺不缺?特别是好的砂石,那绝对是紧俏的货呀。”
以是韩春雷干得这件买卖,一旦被发明被告发,实打实地扣一个投机倒把罪,美满是没得跑!
但是正儿八经翻开门做买卖的饭店,只要一家国营的饭店,叫长河饭庄,离供销社也不远。
韩春雷对加饭酒这类绍兴黄酒,并不太感冒,砸吧了两口,真不如鲜啤。垫补垫补两口菜以后,他才将本技艺上有批砂石,想找个大买家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跟着张喜禄进了饭店,好吧,想太多了,连沙县小吃都不如。就看着里头歪倾斜斜摆了几张长条桌子,也没甚么菜单可供挑选的,就几个铝制的大盆摆在窗口的位置。一个大铝盆里是卤肉,一盆子是青菜,另有一盆子的包子,另有一盆子的馒头,也有一盆子的米饭。
不过虽说上塘公社在修公路,但是这类大工程下,他们这些砂石就不敷看了。人会在乎吗?这类大工程的砂石,应当是有专人采购和专门供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