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帝笑道,“当然了,全部江山就在你手里捧着,怎能不重!”
天景再吸一口气,把御玺端端方正印上圣旨,看着“大渊天恒”四个火普通鲜红的篆字,她内心的欢乐和期盼也如火普通灼灼艳艳地烧着。把全部江山捧在手里的感受,真好!
锦阳帝点头,“天景,只愿真能如你所言,彼苍佑我大渊,早日降雨。”他挥挥手叮咛散朝,臣子们施礼辞职,鱼贯出了景璃殿。那三份圣旨,有两份将用八百里急报送到它们该去的处所,至于收到圣旨的人是何表情有何谋算,临时不得而知。而第三份圣旨,将在第二天的朝会上诏告天下,在骄阳和枯旱中煎熬苦盼的人们总算能略微缓口气了。
她转头看着锦阳帝,虔诚慎重地说,“父皇仁厚爱民,彼苍可鉴,但愿此诏一下,天即降雨!”
他萧洒地一挥手,“都不要了!把那一口薄粥留在百姓碗里吧,朕不跟他们抢!”
“父皇给你的嘉奖,就是这份免税圣旨的玺印,由你来盖。”
“父皇,您说的是‘免’!就是说,本年春季的赋税,您都不要了?”天景欣喜地昂首。
三道圣旨很快拟好,锦阳帝拿起麒麟玉玺在前两份上盖下御印。拿过灾地免税的圣旨,他看着女儿浅笑,“天景,父皇给你个嘉奖要不要?”
宁玉川伏地颤声道,“皇上,老臣有罪,自请罚俸三年,以施助哀鸿所用。”
沉寂中,俄然响起掌声,只是一小我的掌声,孤傲,却有着定断的力量。锦阳帝站起家,为他的女儿鼓掌喝采,他说,“天景,你是父皇的高傲。全部大渊,也该为有你如许一名公主而高傲。”
出乎料想的是,上面竟然没人说话。因为谁也不想再提起甚么祖制礼教来给本身找不安闲。归正这父女俩明天就没把祖制礼教放在眼里,就随他们去吧。再说,这些臣子们内心也有些认同皇上的做法,这个玺印,的确应当由天景公主盖在免税圣旨上。
阶下世人俱是一震,谨慎地互换着眼色,都感觉皇上这句话不当,且有种非常的味道。但是,天子话既出口了,还是别扫他的兴为妙。再者也不过就是一句趁兴之言罢了,皇上又不是没有太子,总不会一语成谶吧?
既然上面无人反对,再看看父皇鼓励的笑容,天景吸一口气,拿出颤巍巍的右手去拿御玺,第一次竟没拿起来,再伸出左手,双手去捧,才勉强拿了起来,她不由低呼了一声“好重呀!”
天景实在吓了一跳,这如果在御书房里还好些,可这是在朝堂上啊,上面众目睽睽,每小我脑筋里都塞满礼教的条条框框,她如勇敢动御玺,必定又会遭到一番气愤声讨。她怯怯地后退,“这个……女儿不敢,御玺是唯有天子才气动用的,女儿千万不敢碰。”
“这道圣旨是你为哀鸿争夺来的,这个权力是父皇许你的,有何不敢,你向来也不是这么怯懦的孩子,来,”锦阳帝把她拉到御案前,手指在圣旨上点过,“你看,就盖在这里!”
“嘉奖,是甚么嘉奖呀?”
诸臣再无一人反对。除了佩服公主的见地辩才和皇上的贤明仁厚,他们还不得不赞叹这父女俩的默契。还没等他们从公主的惊世之言中复苏过来,皇上就鼓掌喝采,立即做了定夺,三道口旨随即颁下,字字千钧。这一个回合比方才打压郭允之更博得标致,博得让世民气服口服。合座文武黑压压拜伏,齐声道,“万岁贤明!”
“父皇贤明,父皇万岁!”天景喝彩一声跑上玉阶,笑得眉眼弯弯,“父皇,您是天下第一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