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喜本日出门,特地换回了之前来都城的那身朴实的衣裳,以是此时要说她是山中猎户家的,白胡子老头也是信的。
白胡子老头欢乐起来,仓猝叮咛账房取了银子,递给顾云喜。
他靠近了瞧:“客长,不,这位夫人,你这可否让我细心看看?”
白胡子老头摸着髯毛,考虑了一会儿,报了个数:“八百两一根,一对能够给你一千六百两。”
毕竟,这个个头,跟平常见到的完整不一样,这个很较着大很多!
顾云喜想了想,走到门口,低声跟小翠说了几句话,得了小翠必定的答复,顾云喜才走回到柜台前。
顾云喜将一千六百两银子贴身收好,不急不忙的,从布袋里取出了那一对何首乌。
白胡子老头得了一对胳膊粗的人参,正满心欢乐着呢,乍一见到小腿粗的何首乌,眼睛都瞪直了。
“平常五十多年生的人参,也就只能卖个五百两摆布,你这个个头确切是大,但是它也比不过百年人参。”
顾云喜见状,内心有了设法,问道:“掌柜的,那这对人参,你们能给多少银子?”
“如果不信,你大可去别处问问,我们行业间都是如许算的。”
但是,做人要低调,不能一下子全都拿出来,不然就要惹人思疑了。
代价都还没谈呢,这白胡子老头就眼勾勾地要扑上来。
“你此人参固然个头粗,但是我做了一辈子的药材买卖,一眼就看得出来,你看看那人参的芦碗,是不是只要五十个摆布?”
明显是守着金山银山,却不能换成银子!顾云喜暴哭!
白胡子老头见她皱着眉,晓得顾云喜是不对劲这代价了,又说道:“客长,这代价很多了,你如果拿去别的处所,也只能开出差未几的代价。”
毕竟,顾云喜的手,因着之前在娘家做了很多粗活,即便保养了好久,也还是有些粗糙,一点也不似都城女子,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小手就更葱段似的柔滑得空。
顾云喜手一缩,把手里的人参收了返来。
白胡子老头接畴昔,双手因冲动而微微颤抖,看了好一会儿,还闻了闻气味,一脸必定:“是了,这个就是何首乌了,只是这个头如何这么大?!”
这一数,发明还真是!五十一个芦碗!
“如果有百年人参,那都是几千两以上的。”
她没说话,只是把裹着人参的重新包好。
“掌柜的,这一对人参但是我家人在深山老林好不轻易才找到的,你肯定年份才这么短?”
顾云喜看着他不似作假的模样,重新翻开了手里的布包,低头数了起来。
顾云喜倒是一点也不料外,她来之前就晓得了,何首乌比人参便宜。
“这位夫人,你家究竟住在那边,如何能找到这么大的何首乌,另有刚才那人参......”
顾云喜一手收钱,一手交人参。白胡子老头得了一对品相极好的人参,表情极好,态度也更好了,朝着顾云喜说道:“客长,今后如果还得了如许的人参,尽管送来我们铺子,代价不会让你亏损的。”
“掌柜的,那这个,你们收吗?”
何首乌固然年份比人参大,但它没有人参值钱,以是只值二百两。
“行吧,掌柜的,这两株人参卖给你了。”
还不到一千两一根?顾云喜有些绝望,纠结要不要卖给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见状,干咳了两声,神采有些讪讪的,挤出笑容说道:“咳咳,阿谁,客长,你这两株人参瞧着固然细弱,但是年限仿佛不是好久,应当在五十多年摆布。”
白胡子老头仿佛有些不敢肯定,面前的这个,就是何首乌。
“噢芦碗就是芦头这部分的棱点,一个棱点就是一年,你再加上三年,约莫就是人参的年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