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长嫂,又大燕展昭很多,让燕展昭进内院里说话,倒也不需求甚么避讳。

“朝儿已经和王府的人去了,你怎跑过来了,我正想打发人去叫你和云言过来呢,你来了恰好,我且问你,明天你们出门,到底赶上甚么事儿了?按说你们兄妹和朝儿是在一起的,怎秦王府的人,巴巴过来,就只请了朝儿去?”

本来便是贵为王府,养出来的奴婢也不过如此,倒不如他们家的奴婢有骨气呢。

想了想,陈氏叫人去请了燕展昭过来。

“你说甚么?”陈氏惊的出了声。

这般出门作客,实在是失礼。

“你这叫甚么话?朝儿才多大的人?她能想的多殷勤?不成,我这就派人去追。好好的孩子……如果……”

燕展昭笑着应下。

可燕展昭却笑了笑,淡然道:“大嫂不消担忧,朝儿不会有事的。我们也不必派人去接,那丫头内心稀有着呢,若真有伤害,她又那里会乖乖的承诺去?”

正等着呢,就听外头有人来禀报,说是冀王过府拜访。

不管如何说,云朝是五老太爷的孙女,在他们家,就不能叫她出事。

比及了外头,见过冀王,冀王笑道:“燕十爷不必多礼,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陈氏虽派了人去,到底坐立难安,燕展昭便不好走,只得和玉林在一边陪着,说些欣喜的话。

是以等云朝一句“走吧”出口,她便忙起家,点头哈腰的跟在云朝身边出了门,倒叫陈氏看的一哂。

陈氏讶然。但想到云朝的身份,倒也不算太惊奇,只不知冀王这会儿过来,又是为了甚么。但她一个女眷也不好去应酬冀王,便对燕展昭道:“你大哥不在,只好费事小十你去见一下冀王爷,如有甚么事,从速让人过来和我说一声。”

“娘,我们屋里说。”

而那王府嬷嬷,这会儿更是一声不敢吱,见云朝肯随她去,已是如蒙大赫,恨不得立时就与云朝飞回王府,她也好交差。

这一问倒叫玉林红了眼:“堂妹她,早前就与四叔和四婶,在避祸的路上病故了,朝儿是五叔祖和云川哥在路上捡返来的,那会儿五叔祖和云川哥他们正因失了堂妹悲伤呢,见朝儿和云朝堂妹长的几近一模一样,年纪也相仿,便干脆把朝儿当作云朝堂妹,养在了家里,这事儿,除了五叔祖和云川堂兄他们自家人,外头并无人晓得,我听朝儿说,十叔是晓得的。”

玉林说着话,把陈氏拉进了屋里,又让屋里的丫环出了屋,去外头守着,这才附在陈氏耳边,云朝是明珠郡主的事情给说了。

玉林跺了顿脚:“娘就这么让朝儿去了?好歹拦一下,请了爹返来讲过才好呀。再说,哪有他们过来接,就得立时去的?”

玉林见吓住了母亲,忙安抚:“娘别怕,大抵也不是甚么大事,朝儿不会有事的。您放心,秦王府不至于就拿朝儿如何,是朝儿她,她……”

陈氏感觉本身都快急死了。

燕展昭笑道:“那就照嫂子说的办吧,不过兄长那边,临时便不必轰动了。”

玉林也忙道:“小十叔说的对,朝儿今儿也是这么说的,并不消怕。我刚才也是一时焦急,白担忧了。”

而此时的云朝,倒是一身半旧不新的白袄裙,只衣领裾边和袖边绣了些淡色花朵,连身上披着的兔皮大氅,也是一水儿的纯白毛皮。头上更是一支珠钗也无。

陈氏听了玉林的话,也感觉这事儿过分古怪,竟不能信。可云朝对王府的人的态度在那边,她又是信的。

燕展昭拦道:“大嫂放心,便是朝儿不晓事,莫非我还没数么?王府请她去,也只是说几句话罢了,放心,必定会全须全尾的把她送返来的,不但不会伤她,大抵还会许她很多好处呢。再说,翡翠三个丫头都跟她去了,我身边的听涛,也被我派去了。大嫂不晓得,那三个丫头和听涛,平凡人可近不了他们的身,便是真有事,也能护着朝儿返来。大嫂如果不信我的话,尽管问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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