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男人与生俱来就具有的,对女人最为实在的品鉴。
李伯阳当时正与一个书商叙话,并未看到这女子面貌,却听一旁徐会昌猛地一拍桌子,连声喝采道:“好,好,好女子。”
就在说话间,李伯阳把玉蔻叫到面前,皱了皱眉,唤了一声:“来人呐。”
徐会昌笑出声来:“县长莫不是觉得我是老胡涂了,《民国约法》早在民国五年就被拔除了,这等老皇历县长就不要拿出来讲了。”
李伯阳眯着眼,此次看都没有看玉蔻一眼,对徐会昌道:“徐县长,用女人逼我喝酒,不算豪杰豪杰呐。”
李伯阳手指瞧着桌面,思考了一下道:“文武,文武,先文后武了。”
徐会昌好似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道:“县长说胡话了,玉蔻美则美矣,也不过是一清倌人罢了,你李县长倒是贵不成言的一县之长,男女划一之言纯属无稽之谈,谎笑不成言。”
徐会昌手指摸着酒杯,面上不虞,语气冷了下来:“县长,你这是嫌徐某的酒不好喝呀。”
玉蔻被徐会昌的手劲捏疼,痛哼了一声。
李伯阳面色淡然,道:“放个座便是怜香惜玉,李某可不敢当,要我看,这只是最平常的男女划一罢了。”
徐会昌闻言静了静,看了一眼还是尚还青涩的玉蔻,忽的哈哈大笑起来,道:“李县长,你输定了。”
李伯阳似笑非笑,指着他还握着玉蔻皓腕的手,佯装不悦道:“不过,徐县长还是先把手先松开,玉蔻是给我陪酒的人。”
“也未可知。”
徐会昌眯着眼,哈哈一笑:“县长,你说我喝多了这是不晓得我的酒量,多了不敢说,可照这壶酒再来两壶,屁事都没有。”
只用未几时,宋老板嘴里的十四岁的小清倌人便被人请了上来。
李伯阳愣了半晌,苦笑道:“哪有瞧不起,我对徐县长及南陵县的士绅老板们是佩服的紧。”
李伯阳皱了皱眉头:“徐县长,你喝多了。”
李伯阳笑道:“美人如玉,豆蔻韶华,天然是好名字。”
“甚么?”
说着,徐会昌玩味的看着宋老板,半开打趣道:“宋老板,你这太小我不实诚。”
徐会昌沉吟道:“好名字,人如其名,县长,你说呢?”
李伯阳将口中的饭菜咽下,也不客气,让玉蔻满杯后仰脖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笑道:“诸位的敬酒,我喝了,可我要说一句话。”
“在。”
见李伯阳不动,徐会昌看向玉蔻,一探身子握住玉蔻的手腕,大声道:“妮子呀,县长不喝酒,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没有把县长陪好,得罚酒。”
李伯阳道:“让我喝酒,不是不成以,我们来个比试,输了喝酒,赢了,天然不提。”
宴席一开,花姐们被在坐的南陵士绅朋分,徐会昌特别霸道,叫了两个丰乳肥臀的女子在旁陪酒。
徐会昌摆手道:“那你喝不喝。”
李伯阳顺着徐会昌指的方向看去,等瞥见来人时,眼睛亮了又亮。
玉蔻捧着酒杯,来到李伯阳面前,眉眼一弯,细声细语道:“县长,我敬您一个。”
而陪侍在士绅中间的花姐美目流盼,恨不得坐在李伯阳中间的那小我换成本身。
徐会昌笑容更深,一挥手道:“开席。”
话分人听,听在窑姐和玉蔻的耳中,却不亚于一场心灵地动,不管李伯阳口中的话出自至心还是冒充,可在她们内心,却和缓的很。
徐会昌来了兴趣,道:“这个主张好,县长是要来文的,还是武的?”
徐会昌笑了笑,指着宋老板道:“老宋,等会罚酒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