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在内心默念了一遍,顾云念瞪大眼,眼中的光芒在一点点暗淡。
带着几分错愕,赶紧昂首看向黑板的一侧。
这一次的梦和之前不一样了。
接下来的剧情是甚么?
这点痛,却抵不了她心中的震惊。
早半天,只要早半天就好。
任谁如许一遍遍的反复着一样的梦境,也会变得跟她一样麻痹。
顾云念一愣,这感受是真的。
顾云念回想着。
“顾云念,给我滚到课堂外去站着。”
可有过一次的经历,顾云念很快把心中的震惊和欣喜压在心底,回身抓着同桌冰冷的手,孔殷地问道:“明天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地中海就站在粉尘中吼怒,“你愣着干甚么,还不给我滚出去!”
肥厚的手掌重重地在讲桌上一拍,嘭的一声巨响,惊醒了昏昏欲睡又不得不强撑着脑袋的同窗,老旧的木质讲桌都跳了三跳,扬起一层粉笔灰。
俄然,顾云念想到甚么,暗淡到几近死寂的眼眸中,呈现了一点微小的光芒。
这一幕场景一次次在她的梦里呈现。她也一次次地试图窜改结局,却只能像是看电影一样,看着局势停顿却无能为力。
为甚么?
而就在这一天产生了她曾经的人生最首要的一次转着,也是她最悔怨莫及的一天,奠定了她第一世悲惨的人生。
为甚么恰好重生在明天?
她还没想明白这是如何回事,就感到手臂被人推了推,低头看到一只纤瘦枯黄的手推着她更加骨瘦如柴的小臂,传来一阵冰冷。
这感受……
地中海看着愣着不动的顾云念,这个在他的印象中,一向都是怯懦、怯懦、阴沉的女生,明天竟然敢违背他的号令,应战他的严肃。
是她沉默地走到课堂外站了一下午,放学回家,驱逐她的是满地刺目标红,妈妈就躺在那片血泊的中心,身上已经冰冷。
顾云念哪还记得地中海,焦心肠拉着同桌再反复了一遍刚才的题目,才听到同桌声音低得差点听不清的答复,“九九年蒲月二十七!”
顾云念倏然睁大了眼,不一样了!
这是顾云念独一的感受,她动手太狠,痛得她眼泪都飙了出来。
她固然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竟然让她回到了最想归去的那一天。
俄然,她想到甚么,垂在桌下的手用力在腿上一掐。
顾云念有些无厘头地想着,慢悠悠地站起来,神采有些木然。
她抬开端来,入眼的是已经擦不洁净掉漆的黑板,站在讲台上的地中海挺着像十月大的肚子瞋目而视,模样看起来有些狰狞,不像是个教员,反而更像是杀猪的屠夫。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怒,顾云念感到额头一痛,迷含混糊展开眼,就看到一节粉笔头在面前蹦跶了两下,跳到了桌子内里。
同桌像是被她吓着了一样,嗖地一下收回了手,胆怯地看了一眼台上气得头顶都要冒烟的地中海。
谁让这一幕,已经在她脑中呈现过千百次了。
九九年蒲月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