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也道：“先前我们都来得急，环境又非常特别，便只在这药师殿中临时逗留。但这毕竟不是云房，如非事急从权，我们就是真的冲犯了。”
单只说到这里，左天行便不再持续，站在原地，视野垂落在空中上，目光一瞬不瞬。
当年想不明白摸不清楚的事情，现现在倒是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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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行应了一声：“是。”
时至傍晚，山雾升腾，暮色渐合，更替那临空而坐的陈朝真人添了一分超凡脱俗的仙神之气。
他俄然停了下来，在堂屋中来回转悠了几圈，才挥了挥手：“无事了，你归去吧。”
此时已经被送出了刺木异香覆盖之地，茫然无神僵立的皇甫成脑海中那体系界面里的好感度列表上，陈朝真人的数据减去了5点，可身为配角的左天行好感度却直接降了50。
他想明白了，心头蓦地一震，本来对‘皇甫成’不置可否听任自流的态度顿时一变，更将‘皇甫成’的伤害度往上提，乃至放到了净涪的上方，位列第一。
左天行再无多话，一起往峰顶寻去，但见陈朝真人坐在峰顶那块半悬空的巨石上，姿式可贵的随便。山风从下方往上鼓吹，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净涪却又只是一笑，到得香案前，取过线香燃起，捧在手里向着殿中那尊庞大的药师王佛冷静祝祷一番，又拜得三拜，才将线香插入香炉里。
他望着赎罪谷的方向，脸沉如水。
“皇甫师弟刚才入谷之前，弟子送去赎罪谷中叶章，皇甫师弟还想着......让弟子替他唤醒叶章。”
各地寺庙布局实在都是大同小异，特别是这座普济寺的仆人本身就出自妙音寺，更是和妙音寺的布局非常类似。净涪这一指，净音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便就明白了。
净音经历过先前的诸般事情，也已经明白这山寺是有主的，当下也醒过神来，也是点香默祝参拜一番。
这会儿终究轮到左天行沉默了。
夜渐深，净涪沐浴梳洗罢，又在这普济寺转了一圈，看过寺中的弟子云房，才领着五色幼鹿返回了药师殿。
垂垂走得近了，左天行才发明陈朝真人此时竟没有推演剑意，而只是纯真地坐在这处巨石上，吹着山间微凉的山风，看着下方早已司空见惯的山景。
自猜想到净涪就是当年的皇甫成后，左天行便一向在揣摩着这件事。当年的‘皇甫成’是为的甚么，在妙音寺净字辈弟子的小法会上冒出魔气来的？
即使再摸不着脑筋，那人也领命退了出去，只剩下左天行本身一小我站在空荡荡的堂屋里。
如此这般过后，净涪净音师兄弟两人便不再在这药师殿中逗留，而是把了两盏青灯在手，拿着往背面的沙弥云房去了。
皇甫成犹自没有发觉，倒是他化安闲天外天上的天魔孺子往下望了一眼，体系界面里革新出了一条极新的支线任务。
修真者的影象力可谓可骇，只要他们情愿，哪怕是再细枝末节的东西他们都能一一回想起来。是以，哪怕当时的左天行并未曾特地留意，现在要细心回想起来那也是能找到些端倪的。
说净涪那家伙拜入佛门后被完整渡化，慈悲为怀，谨守戒律不杀生？骗鬼去吧！
他既然想得通透，天然揣摩着要如何向陈朝真人不着陈迹地流露一两分。
‘皇甫成’与净涪第一次见面，是当年陈朝真人带着他们师兄弟二人前去妙音寺。就当时而言，净涪对‘皇甫成’的态度不过就是平常的陌生师兄弟态度，并不如何靠近，但也说不上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