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门,便见院中一处照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大字——“正”。倒是与平凡人家中作画,或写“福”字大不不异。
张浚又谦让一番后这才将画作收下,脸上亦是喜形于色,仿佛看着岳飞更加扎眼了很多。
岳飞点点头说道:“恰是如此,金人久居塞北苦寒之地,是以其性子当中的悍勇与坚固便是我等将士难以学习之处。方才相爷所问所答,便是末将思虑好久的事。想我大宋建国百余年,除西北常与西夏作战,故而素称能战外,其他各处军队,都是久疏战阵,便是连北方的人马,虽曾与辽国相望,但也有近百年未举兵器。故而方有当年童贯两度征辽,皆大败而归之事。”
岳飞说到这里,稍顿了顿又持续说道:“自靖丰年间,金军南侵,我朝各路人马被击溃者浩繁,及至陛下即位,清算天下人马,重修雄师。但现在各处人马大多为收拢乱民、溃兵所成,唯有西北吴节度麾下可称之为久经疆场,其他别处,可做大用者寥寥无几。是以各路人马讨贼尚可,便是直面伪齐雄师,亦有一战之力,但金军铁骑一旦来到,本身便先泄了一半士气,如果堕入鏖战,面对金军之坚固,则更是先溃者众。”
岳飞将那画卷重新推回张浚面前,笑道:“此画乃之前大破彭友时所获,末将固然读得书,但对书画倒是体味未几,畴前听闻相爷乃是风雅之人,前两天便想来拜见相爷,却不知该以何当作见面礼,偶尔看到此画放于角柜当中,便想着送于相爷观赏,以免在末将处蒙尘。”
岳飞笑笑说道:“相爷倒是过誉了。”
岳飞先未答复,反而深思半晌后问道:“相爷于西北曾多与金军交兵,不知在你看来,金军战力如何?”
因而张浚开口道:“前番两淮之战,鹏举你确切当属首功,固然我当时知枢密院事,都督军事,但可惜如张俊、刘光世等将,皆不遵号令,无法之下,只得上奏陛下,请你入援淮西,方能尽退金齐雄师。”
过未几时,朱漆大门翻开,那门子出来讲道:“相爷有请岳节度。”说罢叮咛下人顾问岳飞马匹,本身则带着岳飞向内走去。
听完岳飞的话,张浚想到本身在富平一战中的失利,不由堕入了深思。
岳飞心中暗笑道:“这些文人,公然素喜自夸,若公然刚正,那曲端和赵哲也不至于白白丢了脑袋。不过张浚其报酬人尚算不错,除了喜幸亏本身并不善于的军事范畴作妖外,于朝堂政见上确切有本身的一套。”
张浚正色说道:“固然此话自我口中说出,似有长别人志气之嫌,但你也曾与金军作战,天然晓得他们的短长。那金军实在可称之为虎狼之师,一旦令下,便誓死不回,其战意之畅旺,志气之坚固,实乃我平生罕见。我在西北时,亦曾与吴玠多有切磋,便是以吴玠之能,若非占有西北险要之地恪守,恐怕都是胜负难料。”
岳飞闻言说道:“相爷言重了,末将参军初心便是卫国护民,不管是荆襄之地还是淮西淮东,皆为我大宋国土,百姓亦为我大宋百姓,金齐南侵,末将身为一军主帅,国度百姓有难,如何敢推让?此乃末将本分地点,算不得甚么。”
思考间,岳飞便已经穿过院子,来到大厅当中,只见同为宰相,张浚寓所却又和赵鼎大不不异,厅中桌椅非常讲求,两边墙壁处挂着很多古今名流的墨宝,显得整座大厅非常风雅。
岳飞躬身施礼道:“鹏举冒昧前来,还请相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