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战荆襄英雄声威盛 第二百九十六章 高宗疑张浚[第1页/共2页]

刘子羽听后叹口气说道:“所谓‘功高盖主’,世之常见,却不想西北仍在风雨飘摇之时圣上便这般急不成耐,前些时候鄙人听闻圣上又令人往金国去了,想来亦有所图。想来公与吴将军联夏抗金之事也为其不喜,故有此举。且随诏谕而来的圣旨更是大赦叛军之罪,亦是表示公与我无能也。”

数今后各处人马首级皆会于兴元府,此时张浚散出去的探马也有了回报,言明屯于熙河、秦州、凤翔、长安的金军皆有所动,而金军统帅完颜撒离喝则大肆传言雄师将要“东归太原”,但探马察看好久,却发明各路堆积的金军并无东归之意,反而厉兵秣马,有西进之举。而吴玠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完颜撒离喝此举与当日兀术之计一模一样,其意毫不在东归,而是要借机打击。

此言一出,高宗天子大喜,笑道:“卿之所言甚是。”说罢着令草拟圣谕,迁知成都府王似为川陕宣抚措置副使。当诏谕送至西北后,张浚一看诏谕便明白高宗天子是何企图。苦笑着对刚好来到这里的刘子羽说道:“圣上使王似为措置副使,一是为分我之权,二是为今后调我出蜀之时不至偶然腹之人。彦修,你觉得然否?”

并且在富平之败后,张浚上书待罪,高宗天子还对摆布说道:“浚未有失,安可罢也?”当时,同知枢密院事李回道:“须得胜浚者乃可易。”不料高宗天子点头道:“有才而能办事者固很多,若孜孜为国,无如浚。亦有人言其过,朕皆不听。”是以不计张浚之罪,并下圣旨安慰,其文曰:“比闻金人纠合重兵,力求关陕,惟卿倚重,宽我顾忧。虽提五路之全师,乃当百战之勍敌,非奖惩信、号令明,不挠不疑,鲜克有济。尔来纵敌玩兵,骄惰成风。卿能明节制之权,正逗挠之律,罚一劝百,孰谓不然?引咎露章,益见忠谨。况乃一胜一负,兵家之常。所亡未几,无足介怀。更图后举,以收全功。其坚乃心,益务慎重。庶几尽复境土,以成复兴之烈,朕之所望也。”

但自从和尚原大捷以后,张浚声望日盛,并且于川蜀中说一不二,官员变更者有,升迁谪贬者亦有,皆不过于中书门下。是以为吕颐浩不喜,又有朱胜非挟私抨击,是以高宗天子在内心对张浚的虔诚开端起了狐疑。

而更令他迷惑不解的是,在宋金两国大战一触即发之时,跟着这份诏谕来的另有任其知枢密院的圣旨,并命其与刘子羽马上出发返临安面圣。而任知夔州卢法原为川陕宣抚措置副使,与王似一同主持川陕军政。但此时金军已经开端打击,如此临阵换将,倒是令张浚非常难堪。

当张浚的奏章送至行在后,高宗天子看罢却不觉得然,便下诏称蜀口地区有重兵扼守,不敷为虑;只是归州、峡州一带为川蜀后门,当以重兵驻之,以防金军打击。张浚收到诏谕后一脸错愕,半天赋反应过来,本来高宗天子之意乃是怕金军攻不下川蜀,而取道峡州,沿长江而下再攻江南。

张浚听后点点头道:“所言极是,不过现在也实在顾不得此事了,你且看看这封信。”说罢从袖中取出张纸条来递给刘子羽。

刘子羽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小字:“金人将入蜀。”因而便迷惑地看向张浚。张浚说道:“你与我订交素厚,且与金人有大仇,故不怕说与你听,此蜡书乃是我之姻亲、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冒死遣人送来与我。”

固然此时高宗天子已经夺职了力主和议的秦桧,但那份向金国乞和之心倒是仍然果断,他前后两次派使者出使金国,刺探金太宗的口风。而与此同时,西夏国主李乾顺与张浚、吴玠黄历的事情也被高宗天子所知,他恐怕此事败暴露去惹来金人不满,是以更加对张浚这类“不太懂事”的行动感到非常不喜。现在天朱胜非的奏章更是令他越想越是头疼,因而便命人将吕颐浩传入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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