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岳飞料他在船尾不能行事,便要绕到前面来,因而返身自白龙驹鞍下取出灵宝弓和一筒箭来,看王横靠近船头,便是一箭射去。
岳飞胯下用力一夹,白龙驹便奔驰而去,到七八里才止。那王横、张保两个放开脚步,一口气赶上来。王横刚赶到岳飞马背后,那张保已走过甚去了,只争得十来步远。
王横手腕发麻,不觉松了双手,岳飞夺下熟铜棍,一步踏上,以肩重靠王横胸口,顿时将他撞得飞退出去。
见王横点头,张保便将其包裹接过,并本身包裹一道缚在马背上,对张宪说道:“还请张将军先为我照看马匹,我与王横比试一番。”张宪点头应允。
张保笑道:“面前的人却不是岳飞老爷,你如何不识?”
二人斗了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岳飞在顿时看得细心,暗自点头,心中赞叹这王横公然勇武,不愧是本身贴身保护。又见二人斗得凶恶,恐怕脱手之间,误伤了对方,因而跳上马来,一个箭步,插入二人之间。
岳飞又问道:“你家中可有亲人么?”
岳飞笑道:“理所就当,那再一个呢?”
王横道:“小人不肯繁华,只是敬爱岳爷,愿平生跟随鞍前马后。”
只见岳飞右手一引,将张保浑铁棍引到一边,同时飞起一脚,将王横熟铜棍踢开,叫一声:“都停止罢!”
张保点头,而后把浑铁棍当作船桨普通,在船尾上划。王横在水下看得清楚,见船尾难以靠近,便绕往船头而去。却不料还未近船头便有一支利箭射入水下数尺,擦身而过,将他惊出一身盗汗。
岳飞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妻儿总需些糊口用度。”说罢从包裹中取出十余两银子,递给王横道:“好生安设妻小,就在其间相候,待你与我自汤阴返来,便一同接往营中。”
王横连退数步,深吸一口气方才稍除胸口憋闷,又见此时手无寸铁,而这个文士打扮的人较着技艺更胜那使铁棍的,便只能叹口气道:“罢了罢了,爷爷本日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旁张保大笑道:“如果如此,那本日你定是要白渡了!”
岳飞笑道:“可贵你一片诚恳,要来见我,何必金银,既然你有此意,便随我雄师,将来也为你讨个出身。”
张保把手中浑铁棍一摆,笑道:“朋友,你要谋财害命,未曾要你性命已是我家相公开恩,还敢来要船钱?来来来,先问我这棍子肯不肯。”
岳飞将他扶起问道:“豪杰姓甚名谁,家居那边,如安在此行事?”
只见王横蹲身下去,揭开船板,飕的一声,掣出一把板刀来。张保眼快,顺势飞起左脚来,正踢着王横的手,将那板刀踢下河中,又飞起右脚来,踢向王横胸口。王横仓猝横臂一挡,连退数步来到船边,一个翻身,下河去了。
岳飞早已推测王横有此一招,便对张保说道:“尽管荡舟过江,我自防备他水下反叛。”
岳飞笑道:“既如此,待我上马先走,看你两个先赶上的,就算是他的本领。”二人齐声道:“甚好,甚好!”
岳飞见王横拜别,晓得他必不肯就此罢休,便收了弓箭,叮咛张保尽速摇船登陆。未几时来到岸边,岳飞从舱里牵出马来,上了岸。张保则背了包裹,提了浑铁棍,侍立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