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靖康变君臣几多难 第九十二章 种师道病逝[第1页/共2页]

此计虽不能解金军兵祸,却也可免靖康之耻,但朝中大臣觉得种师道畏战,又上表请钦宗天子将种师道召回京师。

粘罕见王禀父子自刎身亡,心中愤恨,命人将父子二人枭去首级,巡城号令,而后又将尸首一并曝于大街之上,令人围观。

太原沦陷之事传入朝廷,群臣悚惧,钦宗天子不安,便调集群臣议事。

又行至一处,只见数人倒毙于墙角,只要一个半大小子正背对世人,不知低头做些甚么。一旁亲卫上前一脚将那孩子踹翻,本来其面前乃是一口破锅,内里煮着不知甚么肉汤,腥臭扑鼻。细心看时,那孩子倒在地上,仍自抱着一只手臂,正啃得吱吱作响。一旁金兵见状,赶紧背身畴昔,更有人已经伏在一边,干呕出声。

徐处仁大怒道:“吴敏,当初你我议合,你故而荐我为太宰,现在又何故献媚于敌?”当时手中抓笔,情急之下,向吴敏面门上掷将畴昔,吴敏不防,竟被羊毫打中,满面黑水横流。吴敏大怒,也举起纺板来与徐处仁撕打,众大臣仓猝劝止。终究这场闹剧的成果就是二人被定了个御前失礼罪,徐处仁罢为东平知府,吴敏罢为扬州知州。

史官曾论种家将道:“宋惩五季藩镇之弊,稍用逢掖治边疆、领介胄。然兵势国之大事,非素明习,而欲应变决策于仓猝危难之际,岂不仆哉。种氏自世衡建功青涧,抚循士卒,威动羌、夏,诸子俱有将材,至师道、师中已三世,号山西名将。徽宗任宦竖起边衅,师道之言不售,卒基南北之祸。金以孤军深切,师道请迟西师之至而击之,长驱上党;师中欲出其背以掩之,可谓至计矣。李纲、许翰顾觉得怯缓逗挠,动失时缘,遂至大衄,而国随以败,惜哉!”

外塞胡儿里党臣,勾连数众赴都城。

粘罕信步走去,只见城中残存军民个个描述干枯,有气有力。路过一处,便见一名妇人度量婴儿,双目失神,见人来到,也不昂首,只是自顾自悄悄摇摆。细心看那怀中婴儿,倒是面色乌青,蝇虫停于身上,早已死去多日。粘罕见状,点头拜别。

而此时的东路军也是连战连胜,先是大破宋兵于雄州,斩杀万余人,又于中山全歼宋军七千,而后连克新城、广信、新乐等数个郡县,杀伤无数。

钦宗天子此时早已六神无主,群臣说东便东,说西便西,因而下诏将种师道召回,迁都之事不提。

在朝中为是战是和争辩不休时,钦宗天子无法再次起用种师道,命其巡边抵当金军。种师道雄师至河阳,收到各处动静,皆是败仗。种师道心想:“河北不保,金军必大肆入侵,都城四战之地,难以死守。”因而上书请钦宗天子迁都长安,以避金军锋芒。

敌渍斩获,城功始成。再征臧底,斩惰先登。

团团阔阔孤平寨,不识皇家王气星。

此时许翰、徐处仁主用兵败敌,而吴敏、耿南仲则欲乞降于金人,两方群情分歧,辩论不休。终究钦宗天子一怒之下将许翰贬为亳州知州,朝中主和派更占上风。

这一日,徐处仁又与吴敏在钦宗天子面前争论,徐处仁说道:“此存亡之秋,敌进我退,如此悠长下去,必被金人摧辱小觑,本日索城与城,明日索地与地,后日索人与人,太祖太宗天下,岂不尽为敌有?当须用兵伐之,与敌切肤之痛,折首之苦,方能各首边境,永不互犯,不然,却别无体例。”

师道及进,直压敌营。帝闻而喜,虏惮而停。

就在种师道病逝的同时,金军传讯要康王赵构入金营中媾和。又言金军必然要割取三镇地盘,不然便要起兵攻取都城。因而钦宗天子命康王于出使河北,贡奉号衣、弁冕、玉辂,尊称金主为伯,敬上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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