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靖康变君臣几多难 第九十八章 无奈再议和[第1页/共2页]

过了好久,钦宗天子才安静下下,想到本身初赴金营,历尽波折,至今三日,返来再看,仿佛隔世普通。

待得典礼完成,粘罕心对劲足,便命人放钦宗天子返回。钦宗天子自入金营以来,被粘罕数次热诚,于无法之下做了金人臣子。现在出得营门,回想起来,哀思难抑,便掩面而泣,不知不觉间泪已湿巾。

因而钦宗天子不顾众臣劝止,亲身前去外城青城寨与金媾和。

济王与何矫二人听了此言,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官军才退,信誓又渝:密谕土人,死守不下,分遣兵将,救济为名;复间谍于令人,见包藏之异意。遂劳再伐,并兴问罪之师;又议画河,实作疑兵之计。果难逃于英察,卒自取于交攻。尚复婴城,难道拒命?怒极将士,齐登三里之城;祸延祖宗,将隳七庙之祀。已蠲衔璧之举,更叨授馆之恩。自知开罪之深,敢有求生之理?

二人还朝,将粘罕之言尽皆细说,钦宗天子说道:“太上皇这几日遭到惊扰而生疾,不能出使,若金国必欲其出,则朕当亲往。”

却说何矫、济王来到金营,粘罕命人将其带入,方一见面便问道:“尔等所来,但是为了各议?”

待得钦宗天子来到粘罕大营,并无金人相迎,粘罕避而不见,只遣人说于钦宗天子,既然天子亲至,须以国书降表,方可觐见。钦宗天子无法,于雪地当中手书降表一份,递入金营。

“臣桓言:背恩致讨,远烦汗马之劳;请命求哀,敢废牵羊之礼。仰祈蠲贷,俯切凌兢,臣桓诚惶诚惧,顿首顿首。窃以契丹为邻,爰构百年之好;大金辟国,更图万世之欢。航使旌,绝海峤之遥;求故地,割燕云之境。太祖大圣天子特垂大造,许复古疆。未阅岁时,已渝信誓,方获版图于析木,遽连阴贼于平山,布局大臣,邀回户口。虽讳恩德,尚贷罪愆。但追索其群众,犹夸大其地盘。致烦帅府,远抵都畿。上皇引咎以播迁,微臣因时而受禅。惧孤城之失守,割三府以请和;屡致哀鸣,亟蒙矜许。

就在二报酬难之时,粘罕中间谋士高庆裔上前,与粘罕附耳抵言数语,听完高庆裔的话,粘罕神采变幻,而后转脸对二人笑道:“自古而来,南北分治,各有所属,但我等久居北地,却爱中原繁华,若想和议,唯割地可行。为示诚意,还请道君天子来我军中一行,到时和议自成,如果不肯,尔等便等我雄师自入城中取之。”粘罕说罢,便命济王与何矫回朝向钦宗天子传话。

金军攻陷外城,钦宗天子大惊,无法之下奉迎道君天子、宁德皇后入居延福宫,又调派使臣何矫与济王赵栩出使金军。

钦宗天子将此封降表再次递入金营,粘罕仍不对劲,命人传话于钦宗天子,要将宋朝背信忘义一事写明。因而钦宗天子再次点窜,成文更显寒微。降表曰:

粘罕再次看过,命人将“天子”二字抹去,这才对劲,而后将钦宗天子迎入营中。

济王赶紧应道:“恰是为和议而来。”

钦宗天子来到营中,粘罕早已经命人向北铺设香案,令钦宗天子带领群臣面北而拜,以尽臣礼,而后宣读降表。

望着何矫与济王拜别后,钦宗天子捶胸痛哭道:“前番金军于汴都城下退兵,种师道曾劝朕待金军半渡黄河时击之,并言:‘本日不击,异日必为中国患’。可惜朕被奸人所惑,不消种师道之言,乃至于此。”一旁群臣听后无言以对。

钦宗及随行众臣固然心中气愤,却不敢言,无法之下,只得与群臣重新写过,四次增删方成文曰:“臣桓言:伏以今月二十五日,大兵登城,出郊赔罪者。长驱万里,远勤问罪之师;金庇一宗,仰戴隆宽之德。感深念咎,俯极危衷。臣诚惶诚惧,顿首顿首。猥以眇躬,阿谀大统。懵不更事,济以学非。昧于知人,动成过举。重烦元帅,来攻陋邦。三匝之城,已失藩维之守;九庙之祀,当作煨炉之余。不图深仁,曲假残息。兹盖伏遇伯大金天子乾坤之德甚溥,日月之照忘我。不怒之威,既追踪于汤武;好生之德,且俪美于唐虞。弗念一夫之辜,特全万人之命,宇宙载肃,宗社获安。文轨既同,永托保存之惠;云天在望,徒深神驰之诚。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表称谢以闻。臣桓诚惶诚惧,顿首顿首,谨言。天会四年十仲春日,大宋天子臣赵桓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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