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愚民!”牛头嗤笑了一声,说:“那些都是缪传,枫神可不是那败军之将蚩尤。”

宋晨漫不经心肠掩嘴,轻咳了一声,尽力回想神话鬼怪片中,大神说话的调子,在内心拿捏了一番,然后用一种近乎没有起伏陡峭的腔调,出声说道:“彻夜,本座和朋友结伴出行,方才赶上沙暴,才不得已停下来遁藏风暴。尔等路经此地,风大沙急,没认出本座,也是情有可原,本座就不治你们的偶然冲犯之罪了,尔等便速速分开吧。”

牛头闻言,脸上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他考虑了一会儿,才出声说:“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枫神,但那人手上的骨头手链,太极龙骨倒是枫神所独占的,若他不是枫神,那也必定是和枫神有关的人。归正,那人除了枫神以外,像你我如许的小鬼,乃至连阎王都不能动他一分一毫。”

牛头快被碎碎念的马面气疯了,最后终是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骂道:“该死的,你他妈的就不能闭嘴吗?阎王他再短长,也比不上枫神一个眼神,如果惹得枫神发怒,那结果可不是你我两个小小的鬼差能接受的,到时,怕是奉上全部地府陪葬都不敷!以是,你我现在能活着,全都是踩了狗屎运,捡返来的命!”

马面本来要拿鞭子抽马的,但还没等他行动,就被牛头一把夺了鞭子,牛头将近气死了,一巴掌掴在马面的后脑勺上,压着勃发的肝火,低声经验道:“蠢货!枫神面前也敢擅动兵器,你是嫌你的命是捡来,不值钱,还是脑袋被驴踢了,抽筋了啊?”

牛头说完,又转头,对着宋晨奉承地哈腰施礼,接着才拉住缰绳,连车头都不敢调转,而是施法,让车队直直后退了九米远的间隔停下。

本来,牛头马面,两人冲犯宋晨在先,觉得彻夜必死无疑了,现在一听宋晨竟然情愿放过他们,几近都欣喜的傻了。

说着,马面停顿了一下,顺风甩了甩后脑勺超脱若飞的鬃毛,又持续道:“并且,刚才我看那人的面色,较着是被我们吓到了,牛哥,你细心想想,若他真是枫神,如何能够被我们吓到呢?”

宋晨不动声色地低头,看了一动手腕上的骨头手链,强撑着站起家,尽量面无神采,装酷,好让本身看上去像个高大上的神明。

牛头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说:“东夷九黎你应当传闻过吧!传说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成方物,是以上古三皇,天皇伏羲、地皇女娲、人皇神农皆是出自东夷九黎,而那枫神也是九黎之人。不过,若要切当提及来,他实在又不是九黎之人。”

马面被训得跟孙子似的,敢怒不敢言地小声嘀咕,说:“那样的话,岂不是要绕远路了?到时误了时候,阎王必定又要见怪下来,说我们……”

直到第十个跟头,马面一头撞在了马腿上,才停下身形,两人也顾不上灰头土脸的,手忙脚乱地爬上马车。

牛头捂着胸口,气呼呼地翻了一个白眼,一肘子把人顶开,缓了两口气,才持续说:“那枫神,有人传说,太古期间的那场涿鹿之战,黄帝大败蚩尤,命人给蚩尤锁上枷栲,然后才把他斩首。蚩尤被斩首后,身上的枷栲被人取下来,投掷在荒山上,变成了一片枫树林,传闻那枫树林里的每一片红色枫叶,都是蚩尤枷栲上的斑斑血迹染成的,统统,先人称蚩尤其‘枫神’!”

马面听到这里,脑筋都塞了,但还是风俗性地感慨了一句,说:“哦,本来是如许!”

话说到最后一句,宋晨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疾声厉色,眼神阴利冰冷,刀光剑影普通的杀气凝在瞳孔里,震得牛头马面从手冷到脚,一时候转动不得,嘴里呜呜告饶,“不,不……小的不敢……枫神大人曲解!曲解……曲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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