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撇撇嘴,讪嘲笑了。

他拉住她的胳膊,温声:“走,回房里好好歇着,我扶你躺下。”

出了邮局,薛凌便拉着他走去角落处,孔殷扯包裹。

他蹑手蹑脚走下楼,将蜂窝煤换了,然后盛了水放下去煮。

程天源惊奇瞪眼,忍不住问:“这么多?有多少啊?”

程天源我一听,立即鉴定道:“你必然是抱病了。”

他飞奔上楼梯,三四级楼梯并着一块跨,仓促上了楼。

明天就是中秋了,大伙儿都在忙着过中秋。

内心老是放心不下,想着薛凌神采那么差,中午外头太阳有些大,下午还要走路去邮局,实在放心不下。

薛凌喝了水后,人也有了一丝精力,撑着去刷牙洗脸。

天气微微亮,程天源便起家刷牙洗脸做早餐。

程天源固然一边忙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早上冷风习习,站在阳台外侧风有些大,他没敢粗心,回身取了一件旧外套披上。

“源哥哥!快看!我第一次翻译稿费来了!”

“那么多啊……”程天源转而也笑了,眼里难掩恋慕,局促道:“靠知识赢利就是好。半个多月罢了……太短长了!”

程天源见她对峙,只好回身下楼熬了姜水。

刚好明天是周末,薛凌也放假,供销社那边也有得放假。他们明天就筹议好了,筹算明天一早坐车回家过中秋。

“我昨晚写得出神,一时忘了……直到上床睡觉前,才发明手脚都冰冷凉的。”

薛凌高兴数着,头也不抬嘻嘻笑答:“三万多字,一共是六百五十块!”

瞧她小胳膊小身板,赢利的毅力却大得吓人。这些天她一放工就往房里扎,除了用饭和沐浴外,其他时候都在弄翻译。

“你白日上班,早晨还要兼职,不要太拼了,要顾着身材。”

程天源拿了月饼,怀里揣着中药,特地乘坐公车往报社去了。

程天源忍不住有些担忧,发起:“要不,明天就不去上班了,在屋里好好歇息吧。”

隔壁院子关得紧紧的,大门也都锁了。房东老太太的儿子前几日坐车过来,带着老太太分开了。

薛凌摇了点头,道:“没事!我能够就着了凉,你给我煮个姜水,我多喝点儿很快就会没事的。”

程天源清算好厨房,也出门去了供销社。

程天源将热水吹晾,拍了拍她的被子,叫她起家喝水。

两人仓促去了邮局,幸亏还没关门,取了一个厚丰富实的小包裹。

“源哥哥……”楼上传来一声略沙哑的喊声。

他站在高处,张望松明路中间的小市场,发明早已经人潮澎湃,市场门口络绎不断,人来人往。

语罢,他脱下外套罩在她肩上。

程天源赶紧走上前,焦心问:“还很难受吧?”

薛凌含混昂首,难受皱眉低声:“源哥哥……我喉咙有些痛,头也晕晕的。”

程天源责怪瞪了瞪她,内心有气,更多的是心疼。

“你等着,我出来给你找。”门卫跑出来了。

报社还没关门,他跟门口的门卫探听薛凌是不是放工了。

接着,他跑步去市场买了明天要吃的菜,仓促跑了返来。

老太太托亲戚将隔壁出租,临时还没租出去,仍锁着。

他走进厨房,将菜拾掇放好,倒出一部分热水进保温瓶,剩下的用来煮米粥。

又要忙事情,又要忙兼职,歇息不敷,迟早温差大,这下病倒了。

“是,得考虑买了。”

她看了看表,惊呼:“呀?都四点多了!快!得从速去邮局!”

明天是周六,她明天还得上班,平常这个时候她已经醒了。不过听着嗓音,仿佛是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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