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一个侍从指着杜玉郎骂道:“看你这油头粉面的样儿就是个兔儿子,给我们国舅爷垫脚都不配!”

其他的人听了,轰然笑了起来,那侍从也跟着对劲地笑,边笑边说:“喂,兔儿子,你如果……”

杜玉郎的笑声突然停止,冷然看着那侍从,眼底已浮上了一层寒冰。我如何看也感觉他不像一只和顺敬爱的兔子,倒像一条已经蓄势待发的狼。

他看到我,脸上暴露轻浮的神采,说道:“小娘子眼睛好标致,倒像个美人儿,把面纱取下来我看看。”

他一听,用马鞭指着我骂道:“你这贱人,好大的胆量,竟敢砍伤我的人。”

朱造福大呼道:“你们愣着干甚么?还不给我上。”

我有点明白了,敢情兔子在中原人眼里不是好东西。

一句话还没说完,杜玉郎已经拔出宝剑,扬手掷出,跟着一道寒光闪过,宝剑噗地插进了那侍从的左胸。他惨叫一声,滚下了马背。

那几匹马已经冲过来了,为首的是一个锦衣青年,五官生得倒是端方,但神态放肆,端倪当中带着几分对劲,几分狠戾,穿着过于富丽,穿在他身上涓滴不显崇高,反而更加凸出发作户的色采,大抵就是自称国舅的朱造福了。

朱造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喊道:“快!快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这对狗男女,敢杀我的人,我要不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是国舅爷。”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杜玉郎,表面如此高雅的一小我,如何动手老是那样狠?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说好了你不要插手的,他也不过是嘴巴臭,你又何必杀他。”

我讨厌的眼神触怒了他,他脸一沉,正要说话,阿谁被我砍掉手指的恶奴已经走到他中间,如同狗见了仆人一样,涕泪横流地举动手掌哀嚎:“国舅爷,就是这个女人砍断了主子的手,您可得替主子做主啊!”

“我看到了一只井底之蛙,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的下人干甚么用的着你来管?你敢伤我的人,我明天倒要好好经验经验你,不给你点短长,你不晓得马王爷有几只眼。”

我怒道:“你才是贱人!你的下人骑马伤人,没法无天,我砍他的手是警告他,今后不准再仗势欺人。”

他恨声说道:“他竟敢骂我是兔子。”

杜玉郎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也配称国舅爷。”

看着他的眼睛在我身上不住睃巡,我感觉一阵恶心,举起手里的刀,指着他轻视地说:“你有本领来取一下看。”

那些主子翻身上马,朝我们围了过来,我看他们除了鞭子,手里都没有兵器,干脆还刀入鞘,好好打上这一架。

朱造福怒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说本国舅是井底之蛙?”

那侍从还在冲他嚷嚷:“看甚么看?想陪爷吗?爷不喜好兔子。”

杜玉郎呵呵笑了起来,越笑越响,笑得浑身发颤。朱造福呆了一呆,问道:“你笑甚么?有甚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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