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含笑不语，我一字一句地说：“自――恋――狂。”
那样我就不得安宁了，我才不干呢。
乐工已经吹完了笛子下去了，一个穿戴大红衣裙的西域舞姬上了台，哈腰朝台下施了一礼，然后双手上升，身材静止不动。
他淡笑了一下，说:“你要把面纱摘下来，我包管她们不会再看了。”
我笑着对他说:“你瞧，那些女子都在看你。”
到了乐坊后，我们下了马车，一出来就看到一个大舞台，台上一个乐工正在吹笛，台下放着数十张长条型案桌，案桌四周放着矮凳，人们能够随便坐在桌旁，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旁观歌舞。此时台下已经坐了很多人，非论男女皆穿着光鲜，看模样这个园子应当是个初级的场合。
他似笑非笑:“只要对我动心的女人我都得要，我要得了那么多吗？”
我哈了一声，说:“杜大少爷，你知不晓得有三个字很合适你？”
她跳了一会，俄然跳下了台子，在桌子之间旋来旋去，偶然还特地留在男客面前舞动，引来一片含混的喝采声。她渐渐地舞到了我们这一桌，眼睛一扫杜玉郎，当即跳到他面前，乐声变得更加热烈，她也跳得更加激越旷达。红裙飞舞，好像盛开的草原芍药，一双媚眼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饱含情义，勾魂摄魄，我如果个男人，只怕也会心动。
“我说的是实话，可没有吹牛。”
那舞姬一头棕色卷发，肤色白里透红，五官非常标致，一双大眼睛特别诱人，眸子是绿色的，好像猫眼，眼神娇媚，含情脉脉。
他一本端庄地说:“因为都让我赶跑了。”
我笑着问杜玉郎:“眸子子要掉出来了吗？”
激越的乐声蓦地响起，舞姬跳了起来，她的身材固然高挑饱满，舞姿却很轻巧，腰肢非常柔嫩，灵动得像猫一样。
“那我如何没有看到一大群女人围在你家门口，争着抢着要嫁你？”
舞姬看向我，看到我腰间的佩刀后，她有点惊奇，然后细心核阅着我的眼睛，大抵看出我也是西域人，冲着我笑了笑，随即一个回身，飞旋到邻桌去了。
我感觉吗？看他的模样，只怕场内的眸子子落了一地，他的还是一点不动，此人大抵和阿谁叫柳甚么的中原人一样，能够坐怀稳定。
他瞧了我一眼，气定神闲地说:“你感觉呢？”
我嘲笑说:“吹甚么，这里又没有牛。”
我发明杜玉郎挺受女人欢迎的，他一出去就吸引了园子里女子的目光，大胆的毫不粉饰地用钦慕的目光谛视他，乃至向他展开娇媚的笑容，几次送来秋波；羞怯的则偷偷地瞄他一眼，趁人不重视时再瞄上一眼。有的女子在看了他以后，乃至打量起我来，因为我戴着面纱，她们的目光是猎奇中含有恋慕，有妒忌，乃至另有不满。
我笑着对杜玉郎说:“这个女子对你动心了，但愿能跟你。你要不要帮她赎身？”
我们在一张案几旁坐下，很快就有人来奉茶送点心，杜玉郎随随便便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那人面露忧色，连声伸谢，拾起银子，笑容满面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