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可还记得阿谁江南第一家？”
夜雨泽走后不久，云铮又来到了书房的门外。屋内无烛，夜色与月光将他切割成了一个玄色的剪影，却逃不过徐快意的一双天聪地明。
“这。。。”云铮沉吟，最后还是诚恳的摇点头：“老周他好歹也是我们东厂的司主，部属也不能做的过分。如果他暗中使些伎俩，有无打仗部属也不能必定，只是明面上倒也没见他做甚么分歧端方的事儿。”
“以是说，脑筋太聪明了不是功德，哪天你要真是开了窍，说不定咱家只能把你的脑袋摘了。”徐快意笑了笑，又接着道：“打趣归打趣，查察司的摊子大，看的都是厂子外边儿的。你那罚恶司帮咱家看着这个家才是大事。比来家里没出甚么事儿吧？”
淡淡的瞥了云铮一眼，徐快意又摇了点头：“不消和他说，如果姓王的没有乱七八糟的心机，咱家不会动他，夜雨泽也没胆量和咱家玩请君入瓮那些脏招。”
“出去吧。”徐快意招手，身姿慵懒，左臂抬起旋又落下：“又如何了？”
“另有，给咱家查一查，这姓郑的此次进京到底有没有甚么其他的目标。要真就是送银子就算了，如果另有些其他的。。。”
“下边儿的孩子们孝敬，搞来了几盘安眠香，部属感觉味道不错，便想给督主一品。”说话间，香炉悄悄地放在了徐快意面前的书案上，火光一闪即逝，眨眼间，如丝如絮的青烟袅袅而起。
“不是不是，部属问过了，是安眠国使臣特地送来的，督主您叮咛过不准乱脱手，孩子们都记取呢。”云铮点头，又轻声道：“那几个太医说，这安眠香得来不易，如何个不易法他们说了一通，部属没有记着，只是最后有一句说这东西辟恶，安眠诸邪，埋头凝神最是有效。”
“如何？”
“不能妄自陋劣。”徐快意一挥手，嘲笑一声：“张三丰上了天，这工夫再高也不在咱家的眼中，更挡不住我们东厂的千万缇骑。至于脑筋，哼，太聪明可不是功德。”
“额。。。实在。。。也没甚么事。”云铮谨慎翼翼的走进房中，身后背着那把独孤利剑，双手捧着一个小香炉。
“此次郑家领头进京的，确切是阿谁郑志忠，也递了文书想见老周，只是被推了。”云铮笑道：“实在这都不是大事，只是督主问了，部属也就顺口一说。”
“花银子买，用刀逼，你下去安排一下，务必给咱家敲实这周不言到底和郑志忠见没见过面。”
气味之分无外香臭，万变而不离其宗。但徐快意从这安眠香的气味中却闻到了一种名叫“雅”的感受。喧闹的黑暗中，身上确切松快了很多，右眼皮也不那么跳了。
“江南第一家？”徐快意皱了皱眉，好半晌才想起些嶙峋：“姓郑那一家子？”
“安眠香啊。安眠国的贡品，偷得？”
“这。。。倒有件事想与督主说说。”
“恰是。”云铮沉声道：“再过一月便是郑家那老太君的八十寿数，郑家派了场面进京，说是想给朝廷捐些银子，以做感激。”
云铮笑道：“可惜云铮脑筋不好，工夫也不好，不能为督主分忧。”
“督主。”听出徐快意话中之意，云铮踌躇了一下，低声道：“小夜领着查察司这么大的摊子，不免有个忽视，他应当不是用心的。”
“是。”
“推了？没见？”徐快意眉头又皱了起来，手指在书案上点动，收回“哆，哆”的声音：“周不言此人有些陈腐，可倒是咱家这东厂中最有“知己”的，老店主求见一面也不算过分，这点儿面子都不给？不像他啊，暗里也没见面？你能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