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姨娘诘问道:“相公厥后醒了么?有没有和你说话?都和你说了甚么?你有没有问他的伤势如何?”

莫晓消化了会儿她的话,接着问道:“那盗贼伤了我以后呢?他还伤了别人么?”

吕姨娘陪着笑道:“是我不好,胆量小又怕事,夫人又是那么泼悍的性子,我只要被她瞪一眼骂一句,心就要怦怦的跳好久呢!阿萸,本日是姐姐对不起你,你不是喜好我那对红玉镯么?我送你当作赔罪好不好?你别再生我气吧?”

莫夫人点点头:“妾身未曾亲见。相公说要单独留在房里,妾身便退了出去,闻声呼喊与非常声响,妾身才赶来看看究竟,没想到就见相公倒地,屋里到处都是血,妾身吓坏了,又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血,觉得,觉得相公已然不幸……便去喊人来……”

“如何办?听天由命吧。”

柳蓉娘垂着嘴角,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白她一眼:“就跪这儿,把门看好了!”说完不再看她,叫上香兰一同去把菜肴端来。

柳蓉娘白日照顾莫晓,早晨不与她睡同一个床,入夜后便歇在东厢,对于莫晓来讲,这是正中下怀。

张姨娘来了几次,偶尔瞧见香兰清算东配房,看出几分端倪,第二日存候时便当着莫晓与柳蓉娘的面提出:“夫人白日里又要管着家中大小事件,又要顾问夫君,实在辛苦不过,晚间再要服侍夫君怕是力不从心,不如让妾身与玉珠姐姐替分担些……”

“不可又如何?”吕姨娘低哼一声,“家中值钱的财物都在夫人那边,真有盗贼来首当其冲的也不会是我们。”

吕姨娘望着她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屑鄙夷之色,只是转眼就粉饰畴昔,换上无法神情道:“那就是夫人要操心的事了,家里的钱都是她管着的,要不要另雇人来看家护院也是她拿主张,轮不到我们说话。”

莫夫人摇点头。

莫晓留意到她的说话:“想是?你未曾亲见事情颠末?”

柳蓉娘对劲地弯弯嘴角:“好了,别再闹了,相公要温馨疗养,不想听你哭闹。香兰、香萍,你们把她赶出去。”

院子里, 张姨娘被香萍、香兰压在地上, 发髻扯散了,衣裳撕破了,哭哭啼啼,狼狈不堪,口中不住喊着:“相公为妾身做主啊!”

柳蓉娘惊奇转头。莫晓浅笑道:“张姨娘做的那道肉我不想吃,但闻着肉香味道, 肚子倒是饿了,还是你筹办的吃食平淡邃密, 对我胃口啊!”

吕姨娘晓得她实在心中已经消了大半的气,这就起家去取出玉镯,给她戴上了:“哪,都雅不?这就不准再活力啦!”

吕姨娘体贴肠问道:“相公看起来如何?”

莫晓也承认如此,沉默半晌,又问:“我晕畴昔多久了?”

香萍缩着身子含泪跪下,委曲道:“奴婢也忍了好久了,可夫人好久都不返来,奴婢实在忍不住了才分开一小会儿的……”

香兰、香萍推她出去,从速反闩上院门,这才松了口气,两人回到正屋前,却见柳蓉娘脸黑得如同雷雨前的天空。

她语声哽咽,用丝帕按了按眼角:“幸亏相公吉人天相,虽说受了伤,但起码人还在……大夫说如果好好将养,不会有甚么大碍。这也是相公允日多积德举,自有老天爷保佑……”

莫夫人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她的设法:“想是有个盗贼出去了。”

“如果真的再有盗贼闯出去,该如何办啊!?”张姨娘忧心忡忡地扭动手帕道。

“只是听天由命如何行?”

莫夫人叹了口气:“少了很多金饰与现银。不过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少了就少了吧,最要紧是人能安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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